“若日后,真是那太子掌管朝政,我还真拿不准会谋权篡位。”
话音刚落,一片海棠花瓣落地。宋宿槐眼神晃了晃,转身看着宋祁,伸出自己的手,说道,
“那就祝我早日能够报仇,与你看遍世间万千,岁月悠悠能够与你相伴,我此生足矣。”
宋之舟拉住宋宿槐的手,说道,
“我亦是。”
随后二人便相伴走出了将军府。
在二人走后,坐在凉亭处的陆和玉望着二人渐渐远离的身影,憨笑了几下。这小子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吧,牵上阿槐的手了,想来亲事也不远了。
想当初,她自己还杞人忧天,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一厢情愿,倒也没想到阿槐姑娘这么快就接受了宋之舟。如今阿槐姑娘也非妓女,再者与宋之舟幼时还相识,也算是青梅竹马。
自己也要将这个好消息告知夫君。
说罢,刚要命落白去拿纸笔,又想了想,许久未与夫君相见,倒不如亲自去西境告诉他。
说着,便命落白为自己准备行囊和马,即日便出城。
盛安城外远处的一片村庄,名为桃溪镇。
“行芷姐姐,我去抓药了。”
眼前的是一位年近十五岁的少女名唤余念蝶,是余行芷当时捡到的女童,无父无母,认余行芷为姐姐。
前几日阴沉的天气,余念蝶虽看不见但整日整夜都能听见行芷姐姐的咳嗽声,想着行芷姐姐的病情又加重了,自己准备今日去京城中的医官买些药,缓解下姐姐的病情。
“小蝶,你万些小心。买完药切记勿要在城里停留。”
内屋传来虚弱的声音夹杂着咳嗽声,余念蝶听后便嗯了一声就拿起手边的盲杖慢慢地走出去了。
在余念蝶走后,躺在床榻上的余行芷深深地叹了口气,随之而来的又是几声的咳嗽声。
她的病恐怕是治不好了。
自己幼时便接触医术,没有人比自己更为的清楚了。这是她自娘胎里带的病,恐怕真是药石无医了。
只是她放心不下小蝶。
自己死后,小蝶什么也看不见,日后怎么办?
余行芷缓缓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的凉水,但未喝。坐在凳子上,目光追随着杯里的水波。自己在京城认得的人也只有他了,将小蝶托付给他,应是无碍。
只是他,恐怕还没有原谅自己。
当时狠下心发誓若是在见他,将不得好死。想来当日的话倒是一语成谶了。自己也无多少时日了。
倒不如赌上一睹。
“来,姑娘拿好你的药。”
医馆的大夫将药送至余念蝶的手里,随后接过余念蝶手里的钱。余念蝶照往常一样拿着药扶着盲杖一步一步地走向城门外。
但她浑然不知的是她已经被一些人看上了。
宋宿槐与宋之舟作伴出城,埋伏在了城门不远处。
宋宿槐低声问道,
“你确定太子会派人来此处抓捕女子?”
宋之舟闷声说道,
“确定。在城中太子手下的人定然不好下手,可是城外的树林中就不一样了。在此下手。一来往之人甚少,不易被发觉。二来独自一人行走在树林中的女子,想来也是某些农户的女儿。”
剩下宋之舟未说的话,也不言而喻。
农户的女儿丢了闹上一闹,这事也就慢慢地平息了,掀不起多大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