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阿槐。
宋之舟心中默想着。
纵然不知阿槐为何与在淮香阁时不同,不知昨日见到阿槐的功法从何而来,但他此时已然确定就是阿槐。
御史府位置隐蔽,周围少有房宅。阿槐回去过,那是不是也已经恢复了记忆。
宋之舟内心也已经控制不住将要喷薄出来的感情,阿槐恢复记忆,那是不是也已经想起了自己,但——阿槐是不是也想起了三年前的事情。
想到此处,宋之舟的脸上又增添了些许的落寞。
就连平日里的剑目也柔和了几分。
似悲悯,又是心疼。
“宋之舟,那女子定然就是九枝。但九枝姑娘怎么会短短几日身法就精进到如此的地步?”
陆和玉想不通,宋之舟也想不通。
但阿槐平安就足矣了。
宋之舟低声一笑,随后似是散漫的语气说着,
“母亲,若是想不通,那便不要再想了。是九枝也好,不是九枝也好,孩儿认定的只有一人。”
“若是她不喜自己,孩儿也不想强求。”
“只要她自在便好。”
宋之舟留下这几句话,便转身离去。留下怔住的陆和玉,他怎么有点不对劲呢,但就是她说不上来是哪里的事。
明月楼处,顾客熙攘着,万声嘈杂。唯只明月楼二楼处,像是与外界隔离般,焚香缭绕,雅静清闲。
“银枝去往了何处?”
屏风后的男子平静说道。
宋宿槐一怔。
他,知道自己去了御史府宅。宋宿槐心中猜测。
“主公,属下——”
未等宋宿槐思量好,屏风后的男子出声说着,
“银枝,莫不是不相信我?拿到药去往了济世医馆。”
屏风后的男子轻挑起嘴角,漫不经心说道,
“银枝似乎是与三年前不同了。三年前可以毫不犹豫地当着我的面饮下七日之绝,而三年后的银枝就连给的缓药都要去济世医馆验上一验。”
“主公——”
宋宿槐听着男子的话,不禁的一身冷汗。仿佛屏风后的男子自带气场,或许是下一刻的剑就已在自己的脖颈处。
“无事。银枝你只要记得你是明月楼的杀手,是为我来做事的,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但你若是有异心,我不保证下一次的缓药还能否在你的手上。”
“是,属下知道了。”
“只是属下想知属下的身份是盐巡御史的女儿,而三年前属下惨遭灭门。不知属下在失忆前可有报仇,又或者是属下的仇人是何人?”
屏风后的男子一滞。片刻后沉声说道,
“银枝,在失忆前你最后的一次执行任务是你私自决定的。随后你就消失了。”
“至于杀的是何人,杀没杀成,我也无从知晓。”
“只不过,眼下倒是有一任务,需要你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