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的银辉本事可还行?”
宋之舟未回答萧砚问的乐央郡主之事,而是抬眸看向窗外正在上马车的宋宿槐,眸底深沉,暗流涌动。
他好像后知后觉的发现宋宿槐好像五百两把他卖了,她自己倒好拍拍屁股就转身走人了。
还真是“无情”。
但,他反而也是幸运的。他以为再也见不到阿槐了。
可是,或许是上天眷顾着,又或许是自己的祈愿显现,三年过后他再次与阿槐相遇。
阿槐忘了自己也好,至少她不会痛苦。
宋之舟轻笑,无可奈何。浓密的长睫一颤,嘴角轻轻挑起,脸上一侧的酒窝若隐若现。
“之舟可真是看轻我明月楼的杀手了。明月楼银辉出手,所有的事都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够安全将宋姑娘送到江南的。”
萧砚云淡风轻的说着,手上不慌不忙地摇着折扇,瞳孔缩了一缩,深沉暗淡。
“啪”一声扇子收起来的声音。
“对了,之舟。三日后宫宴你可别忘了?听说母后很是希望乐央能够嫁到你的将军府。”
萧砚再次揶揄说着,眸光慢慢地落在了宋之舟的身上,沉了又沉。
“不去。”
宋之舟肯定的语气说道。但心中又不免无奈和烦躁,阿槐离开京城肯定是母亲的手笔。不过,宋之舟又沉下心来,想了想。阿槐离开京城也好,这样他便不会有所顾忌,彻查当年阿槐一家的灭门事件。
等查清当年的事,蒙冤的巡盐御史以及阿槐他们都能够沉冤昭雪,幕后之人得到应有的处罚。他就可以迎娶他的阿槐,与阿槐相守一生。
可是,宋之舟突然一笑,今日他才发觉阿槐好像不喜欢他。不过,也没关系,阿槐不喜欢也行吧。
只要她能年年岁岁里,永喜安乐就好。
萧砚低笑了一声,他这个兄弟还是真的犟,不过倒是正合他意。
此时,宋宿槐早已经出了京城。京城郊外的槐花开的正旺,朵朵白花,点点如同白雪坠在枝头。槐香四溢,满溢京城的四周外。
宋宿槐与银辉杀手一同坐在马车上。
马车飞快地驾驶着,不时车轮碾在了一个小石子上,马车一个晃动,宋宿槐没坐稳向银辉一边倒了过去。
但幸好银辉眼疾手快,及时地扶住了宋宿槐。
“谢谢。”
宋宿槐温声说道。随后又快速地重新坐在了座位上。不知怎么回事,宋宿槐总是觉得这个银辉总是在看着自己。
宋宿槐不自在,小幅度地蹙着眉头。小巧的眉间痣也因此稍微动了一下。
马车疾驰着,外面不断有着马夫的促马声。宋宿槐小心拨开帘子,看向外面,绿林幽竹向后移动着。不一会儿,马车移动到一片水塘处。
水色清清无杂,塘边的垂柳无意地拨动着水面,荡起阵阵波纹。还未等宋宿槐将帘子放下,宋宿槐就突发觉得身后一身冷汗。
因为,她从水面的倒影中看见银辉慢慢地想自己靠近。
直到自己的后背,肩膀处,宋宿槐怔然。她不敢回头,也不敢有所动作。
愣然看着水中的倒影,银辉贴在自己的身后,自己甚至可以感到她的呼吸气流在自己的后面涌动着。
一直僵持着,宋宿槐一丝不动。
银辉杀手也是。
直到马车行驶过这片水塘,没有的水面,也没有了倒影。宋宿槐慌乱着,想着自己从未惹什么人,这位杀手又是自己卖来的,应是任命于自己的。
为何?她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