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正准备对叛军演讲一番,张冲来报:“王公,请移步”,“何事?”张冲欲言又止,刘毅随张冲走,“王公,我等清理叛军,发现…唉,王公自看”。只见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三四十人全是妇女,下至十来岁上至五十多岁,有的衣不遮体,精神恍惚显然遭到凌辱。刘毅沉默的看着,这他妈比日本鬼子还狠,猛然抽出张冲佩剑大喝一声向旁一棵大树砍去,妇人们见此以为要动手杀人一个个瘫软在地痛哭不已。刘毅急走几步躬身拱手“诸位桑梓,本王为救你们而来”,此时一位衣不遮体的妇人冲向刘毅手拿石块猛击刘毅脑门,一旁张冲早已觉察反应奇快,飞起一脚将妇人踹飞。妇人挣扎起来,此时刘毅才发觉该女子中衣裸露,一口鲜血将胸前染红,刘毅吃惊怒喝一声,“张冲放肆!”该女子挣扎起来,狂笑不止,跑向刚才刘毅执剑所砍之大树。方才刘毅用力甚猛,剑一时无法拔出,女子撞剑而亡。刘毅大呼一声,蹲坐于地,文聘、黄忠闻讯感来见此情形也瞠目结舌。张冲扶刘毅起来,刘毅踉踉跄跄前走几步,再次深施一礼,荆州军目瞪口呆,张冲毫不犹豫跟随主公施礼,随后军兵陆续躬身,连黄忠也不例外。
妇人们见此情形陆续止泣,一年长者哆哆嗦嗦问道:“将军,这是何故?”,刘毅起身,“我乃大汉河间内王刘毅,张武陈孙已授首,”妇人听了马上高喊:“你们都听到了吗?有人来救咱们了,贼人死了。”这些妇人一个个哭喊着对刘毅磕头,在场之人无不动容。刘毅吩咐找衣服先给妇人们换上,军营无女装只能以军装将就。吩咐将所有俘虏带至空地,妇人们指正罪大恶极者当即枭首,妇人们千恩万谢。
天色渐晚,刘毅吩咐埋锅造饭,刘毅与妇人们闲聊,许多妇人皆附近村民,姿色平常,唯带头那妇人娘家姓乔夫家姓宋,大户人家出身。刘毅细打量不到四十,尚有几分姿色,从该妇人口中得知方才撞死那位妇人姿色出众,受辱最多。刘毅长叹一声,久久不语。
刘毅召集妇人站立一处,言:“逢此乱世,无可奈何,你们还有何亲人?”妇人刚刚止悲,闻刘毅此言一个个又泣不成声,怎么处理这些人是个难题,让其归家死路一条,刘毅略一思索,“你等可去襄阳,找伊籍先生,本王修书一封,伊籍先生定会妥善安置,”每人发放路费干粮等不提。众人散去,乔氏等几人没走,“你为何不去?”,“王公,民妇愿追随王公,不去襄阳,”刘毅皱眉。“不不,民妇不是那个意思,王公,吾母家在丹阳,尚有一族兄,万水千山民妇怎能到达,吾愿照顾王公起居,不不,王公不要误会,”乔氏语无伦次。刘毅心中一动,“你母家在丹阳?你兄为谁?”“王公,为兄乔玄”。不会这么巧吧,难道此女为大小乔的姑姑?“你身后几位”“哦,除去那位黑脸姑娘,其余几位为我府中人。”“好,本王大军正好进击江东,行至丹阳时你兄妹相会,”乔氏大喜。
此时刘毅才注意到这位黑脸姑娘,走近一看刘毅哑然失笑,此女子脸上全是污泥,看来这是故意伴丑避免受辱,“此女子,你为何不去?”“女子知刘毅好人,不再害怕“敢问,江夏是否有位甘宁将军?”刘毅一愣,甘宁?莫非是甘宁老婆?“你是何人?为何找兴霸?”刘毅故意装作和甘宁很熟,女子闻刘毅叫甘宁表字面露喜色,“果真在江夏吗?”“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哦,甘宁为我兄长,我叫甘倩。”啊,甘倩?甘夫人,这不刘备老婆吗,怎么成甘宁妹子了,可这甘夫人名不副实,长相太过平常了。“哦,原来是兴霸之妹,兴霸并未在江夏而在本王军中,他压粮未归,你可在军中等待,”甘倩大喜,遂随刘毅入营。
此时张冲牵过一匹白马,刘毅一看正是的卢,只见的卢全身雪白,身长比白冥略短,眼角有黑线似槽,刘毅见张冲爱不释手,“文义,此马赐于你如何?”张冲大喜,忙拜谢。“此虽宝马但有泪槽会妨主人,你可小心”,张冲一笑“张冲建功立业上马杀敌马革裹尸幸也,千军万马吾亦不惧何况一马”,刘毅鼓掌大笑。刘毅吩咐为乔氏、甘倩准备帐篷不提。
翌日,整顿人马,共收编人马两千余人,全军整肃开往蕲春。庐江其实并不与江夏接壤,中间隔着蕲春郡,但蕲春郡太小只有三县。此时黄忠提出辞行,刘毅早料到会如此,但刘毅实在不舍,声音带着祈求,“汉升将军,能否留下助本王一臂之力,为万民解困,”黄忠单膝点地,“末将佩服王公胆识过人,慈悲心肠,王公所到之处必为黎民之幸,国家之幸,奈何黄忠出仕刘表,若跟随王爷岂不被人耻笑,王公见谅!”唉,早知如此,刘毅双手相搀扶,“汉升之言本王甚知之,但刘表黄祖之辈不能识人汉升亦明了,所谓良臣择主而仕,汉升!”“王公,刘表并未有大过错,黄忠出身寒门不能不报刘表知遇之恩。”刘毅点点头,“如此别过,望今后我等不会兵戎相见”,黄忠无语,拱手,策马回江夏。
大军兵不血刃过寻阳、涉县、蕲春,逼近扬州重镇庐江。这一日,刘毅正于营中休息,军校来报“王公,乔氏求见”,刘毅一皱眉,心道:此女当真心机,莫非以熟妇之姿诱我?“宋门乔氏见过王公,”“起来吧,”乔氏扫视,刘毅会意屏退左右,“王公,甘倩姑娘洗去污秽真乃国色天香,光彩照人,逢此乱世,人皆无奈,甘倩姑娘愿为王公执帚”。这出乎刘毅意料,不知如何应对,乔氏言:“王公稍后,我将甘姑娘带来”。不一会乔氏去而复返身后有一少女,头罩薄纱,少女飘飘万福:“民女甘倩见过王公,”说罢,女子将薄纱卸去,刘毅大吃一惊,眼前丽人,约十五六岁,不施粉黛,清丽脱俗,宛如荷花仙子,尽管身穿军装好身材尽显无疑。刘毅缓过神来:“你怎么变这么漂亮了?”“这什么话,人家本来就这么漂亮”,甘倩努努嘴,一脸俏皮,全然没有方才进门时的端庄,乔氏不住地挤眉弄眼,甘倩装没看见。刘毅这个激动啊,是啊,甘夫人怎么会差呢,我真是猪脑子,“是啊,是啊,你…你…”刘毅不知该说些什么,甘倩噗嗤一笑,“王公说话怎么颠三倒四?”“阿,有吗?””刘毅许多日不见女人,见了甘倩,心里这个火焰点着了。刘毅痰嗽一声,“乔氏,你去歇息吧,本王赏赐你黄金百两”,甘倩也点点头,小声道:“姐姐去吧”,乔氏心花怒放,此策成功,此生无忧矣。
为何如此?原来乔氏心有珠玑,另有隐情,方才甘倩于大帐中洗去污物,确是一绝世美女。乔氏心道:我等女子无亲无故寄人篱下,自己年老珠黄王公必看不上眼,不如说动甘倩使其服侍王公,一来可使安全无忧,二来河间王若能成其大事或许保一生富贵。想到此处乔氏前往甘倩帐篷。甘倩见乔氏到来忙施礼,乔氏见甘倩果国色天香,笑曰:“姑娘喜事喜事”,甘倩心道:这乔氏如此心宽,家人刚刚丧亡这就欢欢喜喜成何体统,“姑姑何喜之有?”“姑娘,你今几何?可曾许人”甘倩恼怒,不忍发作耐着性子回答“一十六岁,未曾”,“如此甚好,吾替你谋个好去处如何,”“姑娘别恼,夫家乃河内王,”甘倩吓了一大跳。“王公让你来的?”“不错,王公面矮嘱咐我来,王公并未见姑娘本容,可见王公不计相貌乃真男子也”,甘倩心道:吾身为女儿家孤苦伶仃,河内王身居高位相貌俊郎,虽不知年龄却应相差不多,如此郎君却也难得,兄长为其效力如我侍奉好说不准兄长能展翅登高。想到此不由脸露红霞,起身施礼,“姑姑辛苦,甘倩从命。”乔氏见甘倩答应心中高兴,这个枝攀上了,“姑娘,不,夫人,我去回话,你我乱世相逢实属缘分,姑娘一飞冲天莫忘记乔氏,”“姑姑哪里话来你我一见如故不如以姐妹相称如何,”乔氏大悦,去向刘毅回话。走几步仿佛还有话讲,“姑娘见王公时要端庄秀丽不可鲁莽,”乔氏出身大户知晓礼数,怕甘倩言语不周得罪刘毅特嘱咐,这便是来龙去脉,乔氏上下欺骗左右逢源却成就一桩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