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英雄,初黎。”莫予洲心疼地搂过她的肩,轻轻地拥入怀抱。
两人躺在床上相拥,近得闻见彼此的气息。
在不为人知的时光里,两人独自度过难涯的漫长的旅途。
互相依偎时,便觉得所有都值得了。
“你知道我失忆时是不是很无奈?”初黎轻声问道,手指在他的胸前打着圈。
“人能找到已经是上天给我的诺大恩赐了。”莫予洲揉着她的发旋,想起她失踪的那段时间。
刚得知这个消息时,他还在开会,几乎是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岩机了。
初黎在A国失踪,已经失联2天。
他立马暂停会议,再次打回去,得到的却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不知道她是否活着。
他感觉自己快疯了,因为他不想听见‘暂时没有消息。
面对媒体团负责人打来的赔罪电话,莫予洲几乎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这个时候还有闲心打电话和他虚与委蛇。
“你的意思是,我的妻子随你们媒体代表团参加一个发布会,不过离开我三天就失踪了是吗?”
对方语塞,正准备措辞安慰时,又听见莫总咬牙切齿地警告:“如果我妻子没有找到,我可不保证后果是什么。”
那时好像几天几夜都没合眼,打了无数个电话托关系一定要找到人。
身边有很多人都提到了最坏的结果,但莫予洲听不得。
他无法想象平常嘻嘻哈哈,敢爱敢恨的女孩就这样无缘无故地消失在异国。
他更无法原谅在去A国的前一天两人还吵了一架的自己,导致他没有及时发现初黎的失联。
愧疚铺天盖地卷来,压得他五脏六腑都挤作一团,是无论他怎么工作都无法忽略的痛苦。
深夜梦中流转的是高中时期马尾飞扬的初黎,是大学时期初露锋芒的初黎,是做记者时面对镜头的从容不迫的初黎。
场景一转,是躺在荒山野岭没有生气的初黎。巨大的转变重复在梦里刺激着神经,直至他在现实中醒来。
“可是,就算没有和你吵架,我也会去A国,那是我早就决定好的,那么我命中注定……就会被人绑架。”
“所以,你不必愧疚的。”
那些暗夜里的辗转反侧在清丽的嗓音里终于天光大亮。
他扣着女孩的后脑勺,小心翼翼地吻上她有些于干燥的红唇,那些难寐的梦促使他不断深入索取,仿佛这样就可以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曾如此虔诚地向神明祈愿,祈愿你能回到我身边,哪怕以我的寿命,健康,乃至生命为代价。
万幸,得神明眷顾。
得偿所愿。
……
“好的,大概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警察合上笔帽,继续道:“嫌疑人已经死亡,据国外警方提供的背景资料,他没有任何直系亲属,名下也无财产。”
初黎点点头,起身离开办公室。
她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在一旁的椅子上缓慢坐下。
想起她与那男人的相遇。
那是在国外的时候,初黎与向茉完成了备采,正准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