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他最不看重这些，家里有哥哥在，他从小便不喜读书，但偏偏又是个聪明的，一路考来不比大哥哥他们差……”

“他哪能跟大哥哥比啊……”曲芸兮小声嘟囔着。

“他志不在此，就算是临近科考，也不会将自己困在那一方天地里……他若是出去，我定能找到他。”曲宁兮说着，眼里满是温柔。

“……唉，好吧，二姐姐，不管之后你们两个如何，我都站在你这边。”

“好芸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曲宁兮抱住曲芸兮，感动地说道。

曲芸兮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难道摆在曲宁兮面前的两条路，一定有一个是对的，一个是错的吗，就算选了所谓对的那个，往后又会好过吗……

曲芸兮不明白曲宁兮在为什么坚持，明明已经伤成了这样，她也不明白陆辞渊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让曲宁兮这么痴迷。

她只是觉得，现在的曲宁兮活的有盼头，活的开心，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到了晚上，曲芸兮换了件红色的衣衫，今天头上了饰品也明艳些，衬得曲芸兮小脸红扑扑的，可爱极了。虽是到了花朝节，一早一晚的还是冷的厉害，大夫人给曲芸兮拿了件披风，仔细地给她穿上。

“在外面小心些，早点回来。”

“嗯嗯，母亲我走啦！”

曲芸兮朝着大夫人招了招手，便急匆匆地出门上了马车。

曲曼兮这时候已经坐在了马车里，看见曲芸兮上来了，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三姐姐可算来了，再不来街上都要没人了。”

曲芸兮笑了笑，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四妹妹今日穿的真是好看，怎么没见四妹妹戴祖母送的那个珠钗，那个也很衬四妹妹。”

曲曼兮瞥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

到了街口人多了起来，两人在街口下了车，街上人山人海，两边小摊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街道在灯笼的映射下，格外的热闹。

曲曼兮回头看了一眼，“三姐姐今天怎么只带了春桃一个人？”

曲芸兮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明珠家里有事，今天午时便回家了。”

“这样啊。”曲曼兮似乎一下高傲了起来，她一直是一个贴身侍女，总觉得嫡庶的差距无时无刻的在她面前晃着，现在她心里竟有了莫名的优越感。

“走吧三姐姐。”

“……好。”

曲芸兮和曲曼兮在街上逛着，两个人的心思没有在一处，曲曼兮眼里都是来来往往的人们，哪个姑娘穿的裙衫好看，哪个公子俊俏，而曲芸兮则是想着怎么和她分开，偷偷回去找曲宁兮。

曲曼兮来到一个小摊上，慢条斯理地选起了珠钗。

“珠钗配美人，这支珠钗更配姑娘。”一个青年公子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他随意拿起一个珠钗，笑盈盈地递给了曲曼兮。

曲曼兮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虽不是大富大贵，也不是平常穷苦人家，长相还算不错，曲曼兮淡淡一笑，瞥了曲芸兮一眼，见那公子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从来没往曲芸兮那个嫡女身上瞧一眼，心里开心的不行，哪怕这人递过来的珠钗，并没有好看到哪里。

曲曼兮抬手接过珠钗，抬眸对那公子淡淡一笑，柔柔地说道：“多谢公子。”

“姑娘不嫌弃，让在下为姑娘戴上吧。”

“多谢公子了。”

曲芸兮见状连忙想开溜。

“四妹妹，我去那边看看。”没等曲曼兮说话，曲芸兮连忙带着春桃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