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险恶,怎么揣测都不为过。不过,单颜不会,这是我的直觉,你见了就会知道。”
再次进入江南书院,张骞翮还是想不通,宁州高档别墅多了去了,简单这么大一个老总,为啥要住在这个烂小区。
隐居吗?不像。
她比他俩只大几岁,正是风华正茂青春年少挥洒大好时光的年龄,怎能有那份修养。
“开到荼蘼”
陈远翥看着别墅门楣上的字念到。
“明明两个字,你怎么读出四个字来,什么意思?”
“花开到极盛再也无花的意思。”
“哟,翮翥金融卧虎藏龙啊,凡到我这里的人,99%都认为写的是两个字,剩下认出是四个字的,没一个能认对。颜颜,你的字被认出来了。贵客,进来。”
陈远翥刚给张骞翮解释完,透过别墅大门看见一个穿紫色旗袍的女人正在摆拍。
不用张骞翮介绍,陈远翥也知道,她就是大名鼎鼎宁州城投掌控人简单。非此即彼,她们不喜欢外人,茶树和咖啡树,都是亲自打理。
进了别墅,相比穿旗袍的简单,另一位就自然多了,文静仕女,容貌气质比梅溪稍差一点,缺了点烟火气。
“这是我的合作伙伴陈远翥,这是单颜,这是简总。”到了八角亭,张骞翮介绍。
“怎么,把我放到颜颜后边介绍就不说了,我的名字怎么就被改成了简总。”女人的脸,翻脸比翻书还快。
张骞翮昨天称呼简总还没事,今天就是事了。
“简总,我们已经决定单颜成为翮翥金融的股东了,现实就等于是办公事了,称呼简总才显得尊敬。”陈远翥随机应变。
“翮翥金融就这么办事的,不是说要面谈一下,不谈就成了?”简单不好糊弄,单颜的事没一样满她。
“我们俩路上商量好的。”
应付这种小刁难,游刃有余。
他俩要同时见新入股东,是张骞翮强行要求加到翮翥金融公司章程的,他非常迷信陈远翥的相人之术。
“这还差不多。你们现在盘子有多大,能吸收多少股份?”
“简总,请谅解,你问的这个问题,前半句我们只报给翮翥金融的股东,入多少股份没有限制。”陈远翥说。
“我可以代表单颜,就有权知道。”
“这个世界,没有谁能代表谁。”陈远翥冷冷地说。
“你...”听了陈远翥的话,简单想发火,却说不出话。
“他说的对。”单颜说。
“入股之前,你先看看翮翥金融的公司章程。”
陈远翥气定神闲,不为简单的气势所慑,不理简单,把手中的大书《翮翥金融实业公司章程》,递给单颜。
单颜和简单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这本大厚书上。
“这是翮翥金融的公司章程,只有翮翥金融的股东能看,还要当着我俩的面看完。投资多少,现在可以决定,看完再决定也可以。”
“时间有限,现在就看,就不煮咖啡了。”单颜平淡地说。
张骞翮咂咂嘴,有点惋惜。
“小破公司,规矩不少。这么厚,得好几个小时。喝不上咖啡,怨得了谁,喝茶吧。”简单说和梅溪一样的话,陈远翥和张骞翮却不敢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