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盯着床上,再次轻咳了两声,床上身影一僵,睡姿淅淅索索地变成了趴着睡了。好的,确认过眼神,睡觉是装的。
孙悟空不再压低声音,往床边走了两步,床尾小笼子里,鹦鹉小六作为一只鸟类,听到了动静,醒了过来,看到屋内有个不熟悉的黑影,立马开始唱歌,“而你却,靠近了,逼我们视线交错;原地不动,或向前走,突然在意这分钟。”
薛丛星自觉装不下去了,突地从趴伏睡姿变跪姿,双手上举交出工资灵卡,开始求饶:“妖侠饶命!妖侠饶命!我只是一个外地过来的打工小猴子,兜比脸干净,钱庄存的两千仙贝都给您,取款密码九五二七,我能力有限真的最后一口价了!”
孙悟空耐人寻味地打量着他,轻声问道:“世界上最后一只水猴子?”
薛丛星一惊,哀叹这两天真是时运不济,之前是一个红衣疯婆子差点把自己杀了,现在又来了个下半夜跑自己房间找最后一只水猴子的,一个黑色的“危”字浮现在了自己头顶,一个红色的“死”字从前面的身影那儿扑面而来。夭寿啦夭寿啦夭寿啦!今日吗喽命休矣!
鹦鹉小六感受到主人的焦虑和害怕,也跟着害怕得继续唱歌,“而你却,靠近了,逼我们视线交错;原地不动,或向前走,突然在意这分钟。”
“大半夜的小鸟唱什么歌啊,有没有公德心啊!又吵又闹的,街坊们不用睡觉啊?人家明天还要上班呐!”突然对面树那个夜晚好事未成现在美梦又被吵醒的小妖,打开窗户伸出头骂了一句,孙悟空回头盯了那儿一眼,一股气势勃发,“砰”的一声倒地,年轻妖怪身体就是好,倒头就睡,没个两三天起不来,小六也急忙伸爪子捏住自己的嘴,一句不敢唱了。
“铮!”“铛!”金属拔出和刺到金属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孙悟空挠了挠后脖颈,一道法力轻飘飘把薛丛星推回床上摔了个跟头,薛丛星手上的匕首也掉落到床下。
“小子不错,有胆量!动作也干净利落”,孙悟空毫不遮掩自己对薛丛星的欣赏,“唯一的小问题,就是我是铜皮铁骨,你扎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