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墙外有二十多只已经死掉或者还在抽动的野狼躺了一地,狼血正在肆无忌惮的流淌,并逐渐干涸,在冬日正午的阳光下,分外刺眼。
寨墙上的突击队员们,除了几个放哨的,其他人都靠着寨墙瘫坐着,许多人都已呈现出体力透支后的无力,眼睛没有方向感地、呆呆地看着前方。
寨子内广场土台那边,传来了粟多大叔祈祷声,一群女人跟随着他的吟唱,在台下拜服,几个女人在土台边跳起了祭祀的舞蹈。
谷仙正在安排几个女人在寨墙边的长灶里烧水,准备等野狼们再次进攻时,用滚烫的开水迎接它们。
寨子里的人们在祈祷声中,逐渐平复下来,许多人已经按照之前的演练,开始动手做着各项准备和调整。
郑云飞和冠英、飞鸟分别在寨墙的各处巡视,调配着各种物资,也安慰着各位战士。
草仙带领着几个族人,正在搬来一块块的石头,堵在寨门的下方,防止野狼再次从这里尝试进来。
日上一杆,大约九点半,狼群又再次骚动起来,哨位那边传来了敌袭的讯息,郑云飞中止了和几个头领的会议,大家各自回到了寨墙的岗位上。
狼群很快就靠近了寨墙,那只头狼还是站在远远的小山坡上,身边有十多只野狼拱卫着。
狼群到达寨墙边上后,就很快地成批成批地跳进护城沟,在靠近那些低矮处后,居然聚集在一起,向着寨墙很快堆叠起来,在不远处的几只强壮的野狼已经开始助跑,向着护城沟跃起,踏着护城沟里的那些叠罗汉的野狼,继续向寨墙窜来,它们到达了上一次冲击从没有达到的高度,有几次野狼的前爪已经攀上了寨墙的前沿,它们在寨墙外侧蹬着后腿,努力地向上攀爬着。
“我去你母亲的”、“嘭”,一根巨棒砸在了一只还在攀爬的野狼头上,红白之物绽放的时候,它也无声地掉落下去。
“哗”,一阵倒水的声音之后,“嗷嗷嗷嗷”的惨叫声音随即在护城沟里响起,被开水烫得皮开肉绽的野狼们忙不迭地蹿出护城沟,哀叫着向后狂奔,也有几只被严重烫伤的野狼,没能爬出护城沟,踉踉跄跄地歪倒在护城沟里,不停地抽动着、惨叫声不断。
“噗”,谷仙和几个族人往这些倒在沟里的野狼身上投下了一些干草捆和木柴,随后一根火把也被扔了下去,在护城沟里的野狼们恐惧地挣扎着、躲避着这熊熊大火,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火焰吞没,一阵阵的烧烤肉香飘来,狼的哀叫声也渐渐地消逝了。
“这次又有十多只野狼撂下了,哈哈哈哈”,草仙在门楼上高兴地叫了起来。
十多只受了烫伤逃回去的野狼并没有回到头狼身边,皮肉上的烧灼,让它们抓狂地在寨墙外到处乱窜,凄惨的哀叫声此起彼伏。远处的野狼惊恐地看着它们,不时地发出物伤其类的呜咽。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从某处寨墙边传来,原来有突击队员利用长枪把烧死的野狼扎起,提溜进来,寨而墙边也已经有人升起了烧烤的火堆,不一会儿被分解切块的狼肉,就在火堆上腾起肉干的香气,令人垂涎。
很快寨子里的女人们就接手了烧烤狼肉的工作,七八个烤肉的火堆上,架起了许多肉串。
“午饭解决了哈”,郑云飞有点戏虐地和几个头领说。
“哈哈哈哈”,众人都大笑了起来,早上狼群袭击的恐惧感,已经烟消云散。
女人们已经带着欢笑声,将手中的肉串送向寨墙的四处,战士们品尝着喷香的烧烤狼肉。
也有几个女人在粟多大叔的带领下,架着陶罐,从寨子里面送来了菜粥。
郑云飞看着几个女人在寨墙边上边唱边舞,也有几个男人加入进去,愉快的歌声飞扬在寨子上方。
“花儿”,郑云飞召唤着。
“哎”,花儿乖巧地应着,并从人群里带着笑意走了过来。
“你安排人,用麻布把箭头扎起来,再用油脂浸泡,晚上我有用”。
“另外,火把也要多准备一些。”
“好”,花儿就转身去安排了。
郑云飞看着花儿婀娜的身姿飘然而去,肉食温饱后的躁动在身下升起,不自禁地咽了口水,草仙凑过来,一脸的猥琐。
“族长,你什么时候把她收了哈,嘻嘻嘻。”草仙一脸的欠揍模样。
“滚!”郑云飞对着草仙笑骂着,转头向寨墙外看去。
狼群现在已经散去不少,但是头狼仍然带着为数不多的十几只野狼蹲守在那个小山坡上,不时地朝寨子的方向看过来。
“苍狼,你也是狼,你说说它们现在在想什么?”郑云飞对着身边的苍狼问道。
“会不会和我们一样,吃饭去了?”苍狼轻松地回答。
“吃饭?”
就在郑云飞思索的时候,从山坳边,几只野狼协力拖着一只麂子过来,一直拖到头狼面前放下,然后都蹲在头狼周围。头狼似乎有点满意,踱步走到猎物面前,轻松地独享起来。
“就是这样哈”,一阵困意从郑云飞身体里弥漫出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冠英、飞鸟”,郑云飞把两个突击队首领叫了过来。
“到”,冠英和飞鸟快速靠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