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交流之后,郑云飞已经走下石头,和这些原始人们围坐在火堆旁,热闹地说起话来,有个调皮的原始人少女在他身后不时地掐他一下、摸他一下,郑云飞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那个少女吐了吐舌头,躲在一旁的原始人身后。
融洽的气氛、熟悉的乡音、温暖的火堆,原始人们逐渐不再排斥郑云飞,也和他说起了更多的事情。
这些原始人们的部族刚被一个大的部族偷袭了,族人们都被打散了,这个山洞是这个部落的避难所,里面藏着不少的食物,洞内也有地下河,饮用水也不愁,躲藏数月都不是问题。
这些原始人越说越郁闷的时候,郑云飞看见几个在洞口守护的原始人引着几个新面孔的原始人进入山洞,他们大都带着伤,脸上还带着恐惧和不安,甚至进入山洞后,还不时的往洞口看,深怕有人会跟进来。
这些劫后余生的原始人们,很快就聚到了一簇火塘边,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讨论起来了,都是在说部落的生存问题,这些和郑云飞都关系不太大,他也想太多的去参合这些事情。
郑云飞独自找个比较远的位置坐下来,有些无聊的盘算着身上剩下的物件,一把多功能的大号瑞士军刀,这是做工程的人需要经常用到的称手工具,还有钱包,里面还有几张百元大钞和一些零钱。手机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来到这里之前,他还是那种手机不在身上就浑身不自在的习惯,不过在这里手机就算有,应该也没有信号了,无聊之余也就断了对手机的念想。
“这都原始社会了”,郑云飞不禁摇着头嘟囔了一句。
“喏,吃”,之前的那个少女拿着一个竹筒饭团递给郑云飞,他看了一眼,没有太多犹豫就接过竹筒,掀开了饭团上已经被烤干的竹筒上盖,“吭吭咔咔”的吃了起来,肚子确实饿了,之前被紧张的情绪占据着,现在一闲下来,浑身都感到无力和疲惫。
“呵呵呵”,女孩吃吃的笑声,让专心吃竹筒饭团的郑云飞一阵尴尬,吃相确实太难看了,估计跟野猪拱地都有得一拼了,想到这,郑云飞恶狠狠地瞪了女孩一眼,女孩浅笑着吐了下舌头,别说真还挺好看的。郑云飞这时才有机会认真的看看这个女孩,她现在应该有十四、五岁了,脸上青春泛滥的同时,也带着一丝可爱的童真。
女孩往回走到火塘旁,拎了一个装水的陶罐过来递给郑云飞,郑云飞感激的接过来,“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吃了饭团确实有点渴了。
看着郑云飞吃完,女孩浅笑着跑了回去。
饭后的一阵倦意升起,郑云飞尝试着在身边找了一块还算平整干燥的地方,环抱着自己的身体,在这块带着碎石渣的地面上开始睡觉。山洞里的温度还是比较低的,郑云飞在迷迷糊糊中也不断地蜷缩着身体,双臂也抱的更紧。那个女孩拿了张兽皮轻轻盖在他的身上。
舒服地睡了一觉后,郑云飞躺在地上也不愿起来,虽然嘴里有点干渴的感觉。
脑袋里细细思索着,现在到底在哪里?回想刚才和这些原始人的交流,难道自己回到了家乡了?可是身边这些人怎么看都像原始社会的样子,自己小时候和爷爷在深山里到处走,遇到的人也没有这样披着简单的兽皮或者粗陋的麻布的嘛?
远处那群原始人已陷入了无言的沉闷,所有人的脸上都看得到痛苦的表情,甚至可以在双眼里看到绝望,也有几个人不时把眼睛瞟向郑云飞的方向。一个少年原始人看样子应该是下了决心,站起来走向郑云飞,少年原始人在走动的时候,火塘旁也有几个男子站了起来,接二连三的走了过来,郑云飞看到后不禁有些紧张的坐了起来,眼睛盯着走来的这几个原始人,虽然他内心里已不再强烈排斥他们的外表,但是常识告诉他这些人确实是原始人。
那个少年原始人走到郑云飞面前五步左右,停下脚步平稳了下呼吸,就双膝跪地,双手顺着地面伸直,就跪伏在郑云飞面前,郑云飞还未反应过来,跟过来的几个人也在自己脚步停住的地方,呼啦啦的都跪伏在地,远处那些没有跟过来的人,在犹豫片刻后,也在自己位置上,全都朝着郑云飞跪了,一个原始人轻声的抽泣声轻轻传来,片刻象传染病一样带起一大片哭泣声。
郑云飞懵在当下,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赶紧站起扶起那个少年原始人,少年原始人有些执拗的不肯起来,身体随着抽泣不断地抽动。
那个少年原始人片刻之后直起身体,昂起了泪流满面的脸,对郑云飞说:“天神的使者,恳请你当我们的族长吧?只有你的神力才能救我们。”后面随及响起一片“救救我们吧?”的恳求声,深深切切的恳求和虔诚的脸庞,让郑云飞无所适从,他虽然来自现代,但也只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屌丝,何时接受过这么多人的崇拜?自己何德何能敢接受这样的重担?何况自己现下最想的是怎么返回自己的时代。
几次想扶起那个少年原始人都没有成功,原始人们殷切的眼神,让郑云飞都感受到了真诚,也感受了临危受命的责任,终于下定决心:“好,那你们先起来,我现在什么情况都没有搞清楚,你们谁能和我先说一下,不然我怎么帮你们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