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位智械的安慰之下，李凡终于重新振作了起来，虽然重新听到自己当年写的脑瘫小说极其富有冲击力，但还是在可接受范围之内的。“但这种事情还是少点为妙，对精神健康不好，不要再念那本书了，拜托。”李凡在内心里吐槽说道。

那本书是他初中时写的脑瘫小说，整个一行走的黑历史，充斥着大量的自以为很帅实则很蠢的内容，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咳咳，米娅啊，先别笑了，现在先进行常规的流程吧。”李凡干咳了几声，对着还在笑的米娅说道。

“好的，顺便一提，您如果现在还想成为虚拟偶像的话我们是可以帮忙的哟。”米娅调侃着说道。

这个种族真的很欠揍吧，你们没有隐私的吗——呃好像还真没有。

李凡跟着同样尴尬的末日战士一言不发地走向那座已经被掏空做成建筑的山脉，俗话说得好，望山跑死马，好在他并没有体力上限这种东西，走路倒是不累，但路程还是需要走很长一段路。“……所以为什么不直接把停机坪建在兵营里呢？”李凡疑惑地想着，但因为感觉不是很礼貌，所以并没有说出口。

“诶嘿嘿，忙忘了。”负责工程建设的生产单位打着哈哈说道。

李凡顿时感觉有些无语，不过考虑到他经常把核弹当烟花玩，这种失误貌似，没那么离谱了。“没事，下次注意就好。”李凡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

兵营的距离远超他的想象，但好在他并不会感到疲惫，倒不至于因此感到不快。他依稀记得自己当年最生气的事情就是键盘的常用的A键坏了，因为当时喜欢玩LOL，这个键坏了他就玩不成游戏了，很烦。

除此之外，李凡的脾气可以说是相当平和，甚至可以称之为没脾气。

两个智械走了有十来分钟时间，十分顺利地抵达了兵营的入口处，入口相当宽阔，哪怕是大型单位也可以畅通无阻。“这里就是我们建的临时兵营，共有六座核电站、十三座军工厂和二十个矿厂。”末日战士认认真真地解说道。

“兵营外围的清剿工作已经完成了，赛博关爱者们已经开始开展治疗工作了，但由于时代相差比较大，改造进程比较慢。”末日战士捧读一般说道

李凡闻言随口一问：“哦，那具体还需要多久？”

“啊？”末日战士傻眼一般说道。

……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李凡怀疑地想道。

“可能是早些年的治疗技术不是很成熟吧，不要太在意，”赛博关爱者满不在乎地说道，“当然，如果您需要他回炉重造一下我们也是可以帮忙的。”

李凡回想起了自己先前被迫营业观摩治疗过程时看到的东西，以及这个智械大哥虎躯一震的小，瞬间就放弃了。“倒也不必，如果业绩达标的话治疗也不是那么急迫的事情，”李凡试图补救一下说道，却看见对方的精神状态似乎不是很好，于是相当不安地说道，“你，业务达标了，对吧。”

末日战士似乎陷入了某种两难的境地，不回答就相当于默认了，回答又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成绩，像极了李凡过年时被亲戚询问考试成绩时候的模样。见他不回答，李凡倒也没有继续逼问，直接利用自己作为分支负责人的权限开始查阅起眼前这个末日战士的生平。

他生前似乎是个不太成功的朋克，唱歌有气无力，讽刺毫无深度，只是自顾自地站在舞台上表演，跟别人组过团队，但是配合地毫无默契。

“嗯？我怎么没什么印象？”李凡一头雾水地看着战报里一笔带过的灭国记录，他并不记得自己曾经干过这种事情啊？“报告，这是您为了给您的盟友随风清扬和屑魔女我老婆修建牧场抓肉饵的时候剩下来的边角料，虽然我们计算地很详细，但我们并没有办法完全避免平民伤亡。”米娅认真地解答说道。

“嘶？戴森球一号吗？可能那时候打的国家太多了吧，我怎么完全没有任何影响。”李凡一头雾水地想着，当然他并没有说出口，毕竟这不是很礼貌。

这就好比跟印第安人说林肯是个好人，跟犹太人谈论提及基督教的十字军东征一样，属于某种意义上的地狱笑话，让人摸不到头皮。“这样啊，那就不奇怪了。”李凡看着这堪称抽象的意识体原型，无奈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