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唾沫横飞的雷震霆突遭身后番子猛力一推,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雷震霆刚欲发作,却见那番子手指前方,示意他看。
雷震霆顺着指引望去,顿时惊得魂飞魄散——
前方不远处,杜勋及众多武将跪伏在地,周遭环绕着大批锦衣卫!
中央一人龙袍加身,端坐椅上!
此人身后站立一位身穿大红蟒袍、面白无须的中年太监。
此情此景,雷震霆瞬间清醒,吓得魂飞魄散脱口而出:
“妈呀!”
随即扑通一声,额头重重磕地,那声之响亮,即使相隔十米之遥的朱由检都能清晰听见。
雷震霆欲起身行礼,奈何双手被缚,挣扎几番,非但未能起身,反而失去平衡,侧翻在地。
朱由检见状,眉头紧锁,本以为神机营指挥使应是威武不凡的武将气势,不料竟是如此不堪。
王承恩察言观色,轻轻挥手!
雷震霆身后的番子心领神会,架起雷震霆,快步向前!
到了朱由检面前,将雷震霆猛的一扔,雷震霆瞬间被甩出,与地面来了个剧烈摩擦,痛得他哀号连连!
未等雷震霆哀鸣结束,他已被强行提起,按跪在地。
朱由检轻轻摇了摇头,起身缓缓前行!
沿途跪着的众人纷纷跪行避让,锦衣卫和番子自动排列两侧随行。
雷震霆身旁,东厂番子的数量陡增,形成一道严密的人墙,以防雷震霆狗急跳墙。
朱由检居高临下审视着一脸茫然的雷震霆,闻其身上散发的脂粉香气,他拢起双手,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
“雷指挥使,这是刚从温柔乡里出来?”
说罢,他又假装无奈的看向雷震霆身后的番子:
“你们也是,怎么不让人家雷指挥使把好事做完呢?”
一名番子闻言,单膝跪地,拱手回禀:
“回陛下,小的们到达时,雷指挥使已完事,那姐儿还抱怨雷指挥使不尽力呢!”
朱由检听罢,笑出声来:
“雷震霆啊雷震霆,你这可真是未到城门,先放了炮!你说说你这钱花得值吗?”
此时雷震霆已满头冷汗,神情紧张,听到朱由检问话,想也不想的慌忙回道:
“不值,不值!”
朱由检闻言又好气又好笑:
“不值你还去?值营期间跑去那风月场所寻花问柳,你说你该当何罪!”
言毕,一脚将雷震霆踢翻。
朱由检犹觉不解气,走到杜勋背后,一脚将其踹趴,厉声道:
“还有你,仗着朕与曹化淳的信任,将神机营搞得一团糟,你可知道,若朕急需用兵,你在神机营的种种作为就是置朕于死地!草……!”
话到激动处,朱由检不慎爆出粗口,随即意识到不妥,深呼吸后,对田尔耕吩咐:
“将营中兵马召集到校场,朕要当众处置这两个奸佞!”
且不说杜勋已如丧考妣,雷震霆闻言开始拼命求饶:
“陛下,卑职什么都不知道,全是杜勋指使的,卑职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