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府,张横卧室。
一名丫鬟正拿着勺子往张横的嘴巴里塞,她喂的速度很快,一大半的粥水都流了出来,流到了枕头和被子上,丫鬟大怒,一个巴掌打在了张横的嘴巴上,嘴里骂道:“吃快点,磨磨蹭蹭的。”
一看粥水被这一巴掌劈溅到了枕头上,丫鬟又是一个巴掌打过去:“你,居然把枕头弄脏了。”
“嗯,嗯!”张横对着丫鬟怒目而视,嘴巴哆嗦着,那眼神似乎要把眼前的女人刺死!
“啪!”一个巴掌瞬间将这道眼神打散,“姑奶奶还怕你不成,全身没处硬的,只能啄米的废物,再敢这么看我,姑奶奶十天不给你换裤子,让你泡在屎泥里。”
一脸络腮胡的张横顿时脸色一变,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
丫鬟一阵得意,晃着脑袋道:“求我啊,求我啊。”
“嗯,唔,唔呜呜……”张横试着努力回应着。
“算了,算了,唉,那和尚也真够狠的,怎么嘴巴能吃,这话却都说不上了呢。”丫鬟不再喂食,用布条给张横的嘴巴用力一捏、一擦,她站起身来,正要转身离开,突然眼前一只巨掌遮天蔽日地扫过来。
“啪!”一声闷响,丫鬟的脑袋在肩膀上转了两个大圈,然后整个身体像松开的井绳一般直接瘫了下去。
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出现在床边,他将头伸到张横脸上方,张横一见之下,眼睛瞪得浑圆,嘴巴激动地抽搐着:“嗯嗯,呜呜……”
“兄弟,”嘶哑的声音响起,来人一脸悲痛,“是谁把你害成这样?大哥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朱有钱回到书房,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沉思良久,待墨汁滴下一滴时,他挥毫写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嘟,嘟,嘟。”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朱有钱抬起头来问道。
“老,老爷,是,是我。”门外响起一个丫鬟的声音。
朱有钱脸上出现疑惑神情,继而脸色一变,他放下笔,淡淡说道:“进来吧。”话音刚落,他整个人以远超平日的速度快速向门口奔去,庞大的身躯几乎落地无声。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夹杂着一名女子的惨叫声,一名丫鬟撞破书房大门,直接撞向了朱有钱。
是个高手!
朱有钱脸色一变,对方居然能隔着门发现了他的位置,而且前方两只拳头一上一下贴着满嘴吐血的丫鬟的身子齐齐向他轰来。
不能避,避开就要被压着打,直到落败,而败就是死!朱有钱迅速抬起双手,双掌对着双拳印去,“呯!”两声爆响合成一声,朱有钱往后暴退,一张巨手将已死的丫鬟抓起,往后随手抛开,露出一张长相威猛,皮肤黝黑的中年大汉的脸。
中年大汉大笑一声:“哈哈,不错,再吃我一拳!”他话还说完,朱有钱早已矮身游了上来。
“嚯嚯……”双掌纷至沓来,朝中年大汉印去。大汉用拳头一一接下,两人内力均有几十年的火候,拳掌相交之时,发出阵阵爆裂声。
两人迅速交手三四十招之后,朱有钱似乎内力不济,被一拳打得倒退十几步,撞到了贴墙的书架上。
中年大汉打退朱有钱后,脸上庶无得色,心中反而疑惑:这老头内力不该如此不济,怎么一拳能被我打这么远?
正疑惑间,只见那朱有钱一撞到书架,反手抓住一把长剑,“叮~”一声轻响,朱有钱右手拔出长剑,手腕一晃,长剑嗡嗡作响,笔直刺向面前的大汉。
中年大汉脸色一变,见那长剑发出的呼啸声,显然剑身上附上了极厉害的内力,又见那长剑剑光凌冽,显非凡品,两人原本功力相当,此时他哪里敢硬接,急忙往后暴退。
朱有钱哪容他逃脱,此时情况不明,不知女儿生死,他自是要先将其重伤擒下来再说。
朱有钱挥舞长剑“唰唰唰”朝中年大汉上身劈斩过去。中年汉子避无可避,直接用双臂抵挡,只听得响起“吱吱”几声让人牙齿发酸的闷响,那中年汉子的手臂居然丝毫无损。
朱有钱脸色一变,想到对方居然戴着护臂,显然是有备而来,心乱之下,再无保留,一声轻啸,长剑光芒一盛,剑光舞动,如一个三尺光球朝中年汉子全身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