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缘洞道袍一甩,脚下生风,飞跑向城西。
余下两人连忙跟上去。
没多久,到了那城西口上,张缘洞立足一看,果见一条积泥河道,两排暗洞滴拉松松。
一只三丈金蟾,仰头看天,双目闪闪,暴露在天日之下。
张缘洞看着那只金蟾,总觉有些不对劲。
后边王玄觉赶上来,见此情形,也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两日前咱们回来时,不还有水么,才这一会儿功夫,就变这样了?”
张缘洞没有多言,跳下河道,径直往那金蟾走去。
不料脚下一松,踩着那积泥的湿土,有些难行。
无奈之下,只得借着两旁河堤的道爬了上来。
张缘洞躧了躧脚下的泥土,皱眉说道:
“想必是妖魔示威,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得入城吃人了。”
身后刘县令带着一伙衙役赶到,气还没来得及喘,听见张缘洞这么说,肥肉滚了两滚,跌在地上挣扎不起。
“真人.....所言是真?”
“是真。”
“那该怎么办啊!”
张缘洞摇了摇头,凭自己一人,自然敌不过能改天象旱魃,就是集结全县之力,恐怕也有些难处。
“只得等炼魔司来人了。”
张缘洞上前就要拉起,忽然闻得一阵鸮叫。
众人当即抬头望去,只见那西口枯树上,站着一只怪鸟。
其人面犬尾,目光阴狠凶戾,直勾勾地看着众人。
张缘洞冷哼一声,下意识往腰间摸了一摸。
忘了带剑出来了。
张缘洞将刘县令拉起,指着人面鸮说道:
“刘县令,这树上是只妖孽,也是旱妖,善能放火,说不准那城西上大火就是此妖引起。”
刘县令觑眼去看,倒没见识过这等形貌,遂转头向张缘洞:
“依真人言语,这该如何?”
“自然是斩杀了。”
人面鸮听见张缘洞如此说,尖啸两声,口吐人言:
“道士!你不要多管闲事,我旱神降临不为伤生,所谋不过一宝,安然交出来,自然相安无事!如若不然.....”
张缘洞嗤笑一声:“不然?”
“不然烧干城池,教你一众黎民百姓尽数做鬼!”
张缘洞游走四方,晓得妖类善蛊惑人心,当即运转真炁,手捏雷诀,一步猛踏而出,直朝妖孽打去!
“妖言惑众!”
轰!
枯树应声分为碎渣。
人面鸮则是振翅一挥,逃上空中,狠道:
“既然不从,就等我神兵压来吧!”
说罢,飞身向西,少时不见踪影。
张缘洞回转身来,看着刘县令,沉吟道:
“这妖孽说是图谋宝物,霍山县有什么异宝不成?”
刘县令见张缘洞目光不善,有些心惊胆战。
“小小县城,能有什么宝物.....”
“哼!”
张缘洞一声闷哼,吓得刘县令连忙低下头。
“不日妖魔就要入城伤人,你若还藏着瞒着,迟早害了这一方百姓,下到阴间,有你的罪受!”
刘县令两股站站,听得张缘洞这等说,也是有些后怕。
“真人,下官见识浅薄,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宝物.....”
张缘洞眉头一挑:
“这么说,还是有一件喽?”
“额.....”
刘县令似乎颇为肉疼,少时,咬牙说道:
“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