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亿”三个字如雷鸣般在羽恭的脑海里回荡，他出生于南方一个偏远乡村，一个亿在他眼里完全是一个无法企及甚至无法想象的数字。

虽然震惊，羽恭仍坚定的摇摇头，不是他沽名钓誉假装清高，确实是他对一个亿没有概念，加上他认为就算治好了丁老，他的付出也值不了这么多钱。他解释道：“人生一世，终归有比钱财更重要的东西。在座诸位可知道我为什么选择法学专业？”

“我们都知道双缝干涉实验，这个实验不仅证明了光的波粒二象性，还揭示了量子力学中观察者效应的存在——有观察者时，电子‘乖乖’地表现出粒子特性。”

“电子、光子等粒子的这个特性与我们人类其实很像：有观察者时，无论我们做什么事情，都会呈现出‘乖’的一面；一旦确认没有观察监管者时，插队、斗殴、偷盗、抢劫，甚至杀人、放火……便会呈现出无序的一面。”

“对于法律工作者而言，搞清楚究竟是谁赋予了观察者什么样的力量，才能使被观察者呈现出有序的一面是至关重要的。这一点《道德经》里给了我们提示，现实生活中我们也有深刻的体会，具体表现在三个层面：德的自发性、法的强制性、道的绝对性。”

“人生的意义是将不确定的未来变的确定，学习的目的是明辨是非善恶，有菩萨心肠，亦有霹雳手段。这样才能保证不管有没有观察者，万事万物都能呈现出稳定有序的一面，才能从根本上杜绝违法和违规，这是我们学习道德与法治，构建和谐社会的真正意义。”

羽恭将微观粒子的量子现象与宏观人类的社会行为进行类比，进而阐述学习的目的和意义，让身为教育工作者的沈念念和彭致远眼前一亮，却惹恼了听的一头雾水的张天亮。

只听张天亮不耐烦道：“然后呢？这和治疗丁老有什么关系？”

羽恭笑了笑，不紧不慢解释道：“丁老的病并不严重，只是你们关心则乱罢了，所谓魂魄之说，也并不像你们以为的那么玄秘。治愈丁老，我的作用有限，但是这次竞赛对我意义重大。”

“罗教授是第一个提出以物理规律为底层逻辑，构建法治社会的专家，如果我能通过这次竞赛顺利保研罗教授门下，那就可以名正言顺加入他的团队，这太让我心动和陶醉了。我不想放弃，希望你们理解和谅解。”

丁宜君点点头：“羽恭同学的追求值得我们学习，而你的坦诚更让我敬佩，不瞒你说，我们集团正在着手开展‘盘古计划’。这个计划的初衷虽然是为了解决我们集团的医药研发遇到的问题，却会实实在在构建一个完整的上古社会生态文明，效果肯定优于罗教授仅仅在理论层面的构想，相信会更契合你的需求。”

羽恭闻言，眼前一亮，问道：“真的？完整的社会生态文明？”

丁宜君点点头，肯定道：“是的，以你对魂魄的理解，相信应该知道魂魄与辐射、磁场和大气层都有莫大关系。‘盘古计划’是对开天辟地和山海经神话的再现，本意是为了突破现代医药学和生物学遇到的瓶颈，其中必然涉及道家理论、中医药学和法治社会的构建，这些想必都是你感兴趣的。”

说到这里，丁宜君稍微停顿了片刻，让羽恭消化了这部分的内容，继续道：“你还记得盘古开天辟地的神话吗？”羽恭点点头。

“‘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故天去地九万里。’是这样说的吧？”

羽恭继续点头，不明白丁宜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