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张良和一众大臣的紧张中,略微在脑子里整理了下记忆后,脱口而出:
“小鸭,在我模糊的记忆中我们确实认识,也确实到过牢房。”
“我记得我当时因为是偷东西的事进牢房的,后来出去,好像是因为有人劫狱,而我被一路带到了一处发洪水的大城,然后我们就在河岸边醒过来了。”
景明帝:“偷……偷东西?”
“我们偷了什么东西?”
景明帝相信叶省心的乌鸦嘴,因此叶省心如今给出的真实惊吓,他都认为是真的。
甚至以为这是他和叶省心一起干的,而他们如今都是在外的逃犯。
顿时心有戚戚然。
张良见景明帝如此,心生不好,陛下怕不是误会了什么吧。
叶省心蹙眉,死命回想:“好像是大户人家的恭桶,老嬷嬷的裹脚布,管家的亵裤,婴孩的尿布,还有那位主人家如厕用的手纸。”
景明帝嘴角抽抽:“过去的我们……偷东西偷得这么没出息的么?”
叶省心肯定点头,“我记忆里确实对这些东西印象深刻,不然也说不出来。”
太傅深呼吸一口气,他手指颤颤指着天幕:
“这……这不让人省心的叶省心,她还不如不想起来呢,气死老臣了!”
赵震天赶紧给老太傅拍背顺气:“太傅还是看开点吧,陛下总会知道真相的。”
皇后剥核桃的手一顿,她不理解,叶大人为什么会撞出自己是偷福康公主东西的,陈驸马这样的人设。
陛下这么一个从规矩和礼法中养出来的人,跟在她身边,被这身份打击的着实有些可怜。
常遵礼:“希望张大人能争气点吧。”
至少不要让陛下以为自己是个小偷加逃犯。
被众大臣给予希望的张良捧着一颗摔碎了的心,生无可恋提醒:
“大鸭,记忆画面还是那个画面,说不定是你记错了身份呢?”
叶省心身子后仰,语气都劈叉了:“不是逃犯,难道我和小鸭是那劫狱的贼人?”
叶省心瞧瞧景明帝这张长相睿智的脸,眨眼:“小鸭这么聪明能干,好像,劫个狱什么的,也不在话下吧。”
张良:……
众大臣:……
此人已无药可救,拖出去埋了吧。
相比会被株连九族的劫狱人身份,景明帝白着脸找补:
“大鸭对所偷的东西记得这么清楚,我觉着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定是那被迫流落在外的逃犯。”
张良:……
众大臣:……
无语半天,最后只能默默安慰自己,算了,只要陛下喜欢就好,逃犯就逃犯吧。
确实比那劫狱的贼人强!
叶省心也认同这个身份,只是接受这个设定后,她便着急了。
“小鸭,我们必须尽快逃离这里,逃犯再被抓住,好像是死刑吧?”
“那黄朝受了大驴和小驴的折磨,本就对我们怀恨在心,若是再查出来这点,一定会毫不犹豫对我们下手。”
景明帝眯了眯那双幽沉的眸:“你准备怎么做?”
“这次我们可能不会再碰上有人劫狱的机会了。”
这里的牢房虽然脏污,但很结实,叶省心观察半天,想要从里面没有任何帮助的出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
叶省心声音肯定:“落山和郝端庄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吃了伸腿瞪眼丸的黄有违只要不想死,也会有所行动。”
“我们可以先等着,今晚这里一定会有动静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