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媔接起电话，但是没有出声。

“苏卿卿，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你谁？哦，秦晟是吧？”司媔故意恍然大悟道，“竟然偷偷查了我的电话号码，还打给我。这要是叫表妹知道，她肯定是会吃醋的吧？”

顾砚原本没在意，听到秦晟的名字，转头看了过去。

察觉到他的目光，司媔点开了免提。

好玩的事儿，值得分享。

毕竟他也分享了猫猫给她嘛！

电话那头的秦晟音量也高了起来，“你还有脸提安宁？！”

“唔，才判了她五年，你还真是没少出力。”司媔语气做作，“很辛苦吧？”

“她是你表妹，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司媔甚至有点跟不上这货的脑回路，“我？狠心？”

“她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然这么对她！”

“她买凶杀了我父母，你说她哪点对不起我！两条人命，她才进去五年，你还不知足呢？”

“苏卿卿，你跟你爸妈的关系并不好。现在竟然装起孝顺了？”

“我孝不孝顺，关系好不好，跟她杀人也没关系。”司媔确实是挺意外的，“你该不会被叶安宁也传染的恋爱脑了吧？”

秦晟却说：“你跟顾砚那小子合作了吧，怎么？他连我不要的二手货也愿意接手？”

“你说你堂堂一个大总裁，说话这么没品。除了人身攻击你还会说啥？”司媔啧了一声，“说的好像我愿意要你似的，论二手，你忘了你也离婚了？”

“你倒是比以前伶牙俐齿了。”

“说起来，叶安宁不是你白月光吗？她在你心里那么完美无瑕，如今买凶杀人，你还为她这么上下奔走的，滤镜还没破呐？”

“她只是……”

“我爸妈对她还是不错的，所以她父母双亡后，把她接到了我家。她跟我同吃同住一起上学……不然凭她怎么会有机会认识你。”

司媔话音没停。

“我确实跟父母关系不好，但我曾经可是把她当亲妹妹对待的。她又是怎么回报我，回报我家的？”

司媔都不理解秦晟那种人，都知道叶安宁买凶杀人了，怎么还会帮叶安宁。

“她抢走我的联姻对象，害死救济她给她富足生活的我爸妈。”司媔笑了一声，“你不会以为，她一直不知道你打算把我的心脏换给她吧？”

“她当然不知道……”秦晟的语气是不确定的。

“她不但知道，她还一直等着呢。”司媔语气幸灾乐祸，“我告诉你，秦晟，你一直被她耍的团团转。”

她提高了音量，“你就是个大傻屌！”

然后司媔就把电话挂断了。

顾砚看着她，眨了眨眼，忽然笑出了声。

他就保持着那个愉悦的表情，开口的语气却很是阴森，“你以前被欺负的那么惨？”

虽然调查过，多多少少是有所了解，可似乎比他想象的还糟糕。

司媔啊了一声。

顾砚却打量她起来，“真有意思，你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挨欺负的人。”

“以前想不开，性格软弱识人不清，又那么孝顺。”司媔语气理所当然，“我这不是成长了吗？”

“父母死了才成长……”他没了表情，“人类成长的代价，总要这么高么……”

司媔觉得这气氛属实有点沉重了。

她二话没说，抱着猫进了自己的房间。

安慰人的事情她可没兴趣。

不过，顾砚那种性格，应该也不需要安慰。

“好猫猫！”司媔将狗子举起，“今晚能不能睡个好觉，就靠你了！”

猫猫不明所以的喵了一声。

……

【凌晨三点了】坏哥也没想到，随口一说竟然猜对了。

毕竟，当时也不过是出于系统的严谨。

‘难道我真的小人之心了？’

【我们组长人很好的】

‘那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