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Z城,阿布就到姐姐琳琳的办公室去了一趟。
“听说你到浙江去转了一大圈,有没有啥体会啊?”琳琳端了杯茶递给阿布,笑呵呵地说。
“他们的经商理念的确比我们要超前,意识里就带着利益交换。”阿布说,“并且整体的富裕程度明显比我们要强很多。”
“不要妄自菲薄,机会这个东西呢,在任何时候都是有的,关键就要自己的眼睛够不够亮,能不能发现;动作够不够快,能不能抓得住。”琳琳看着阿布说。
“姐,你说这个我倒是想起来秦先生跟我聊的事了,也许眼睛看到了,动作也到位了,可惜是个大坑呢。”阿布不无可惜地说。
“你说的是他们家跑去柬埔寨建厂的事情吧?”琳琳把茶杯递到阿布手里,“本来我和你海哥准备到义乌去看看他呢,听他说又重建了一处小工厂。哦,对了,他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换了新地方,工厂的面积也小了很多。”阿布从挎包里掏出小笔记本,“总体的设施还是原来的那一套,规模整体上缩小了。并且,有几个工序他也不再做了。”
“秦先生这次是大伤元气了,染色和定型,这两个工序非常复杂,需要的资金和技术工人他恐怕支撑不起来,不做也是对的。”琳琳有点惋惜,“普通的纺织工序,技术含量不高,利润很透明的,除非上规模,不然很难做大了。”
“姐,我听秦先生说,纺织工序也有很高的技术要求啊,甚至是有技术机密的嘞。”阿布打断了琳琳的话,“他在柬埔寨就发现了能生产一种什么“纤维”澡巾的工厂,撤离的时候,把织机和附带的设备都给带了回来呢。”
“哦,这个事,我也听秦先生说了,他当初盘下来的工厂就是做“混纺纤维”澡巾的工厂,他在柬埔寨就开拓了这种澡巾的生产线,向日本还出口了几批货。”
“那些旧机器就堆在秦先生新厂房里的一个角落里,乱七八糟地的像废铁一样随意,没有做分类,”阿布对琳琳说。“我仔细看了机器的铭牌,还有70年代的呢,上面的字既不是英语也不是汉字,反正是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