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栩安顿好母亲便准备悄悄出门,刚出北苑门,便听到母亲开门的声音,和那尖锐洪亮的声音。
“你要敢去找那妖女,我便派人杀了她。”杜夫人厉声道。
王青栩听到灵烟,顿时停下脚步转身,声音显出几分疲惫:“母亲,您为何总是针对她,曾经分离我们两年,如今又是如此。您曾言待我参军回来便可娶她,可我现在已经不知您哪句才是可信的!”
“当初你父亲贬官时为张晏所救,感恩定下亲事,我无法阻止。现今她孤身一人,没有依靠,如何能入我们世家大族。”杜夫人眸光决然,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原来母亲不是因妖女而逐灵烟,而是因一己私心。母亲可顾及儿子的感受,如今母亲声音洪亮,不似病弱,那便别再逼儿子了。”王青栩声音坚定决绝。
说完大步离去。
看到杜夫人气的站立不稳,躲在旁边偷听的妗妗赶紧跑出来安慰。
“母亲,注意身体,不然你女儿该担心了,一担心呢,你安排的婚事就告吹了。”
杜夫人看着这个女儿,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安排他们的婚姻,错了吗?
不,她是为了他们好,他们将来会懂的。
王青栩走到街上,看到人便扯住问。
“有没有看到额间朱砂花的少女,十八岁,眼睛大大的。”
“没有。”
这些过路的不知道之前街上的事,他开始冷静下来。
然后他走到一个摊贩前寻问。
那人指了指西边街道,叹道:“那边去了,很多人对着那姑娘砸东西。唉!小姑娘怪可怜的!”
中年男子未说完便见青年匆匆而去。一脸沧桑的他苦笑摇头,自言自语:“我年轻时也是信了这些佛寺传言,才害了襁褓中的女儿,报应自己再也无后。”大家都信这些,他继续无奈的摇摇头吆喝“冰糖葫芦”。
王青栩在街道拐角桂树附近看到了地上片片血迹,桂花蕊被鲜血染红,残香入鼻。他心头一紧,继续往前走。
又见不远处,地上沾了血的簪子早已断开,黯淡无光,似乎有什么正在失去。
“小兄弟,不要碰妖邪之物。”有人劝道。
“滚。”
王青栩想到灵烟可能的遭遇,怒极。
那人吓得匆匆离去,一边念道:“这人不识好歹,枉费自己一片好意。”
王青栩来到一处摊贩前:“阿婆,你看到一个朱砂花少女吗?”
“看到了,被人带走了。”那人颤抖着道,这人太可怕了,不能惹他。
“去了哪?”他追问,声音带着冷意,只觉这些人都是欺负她的人。
“往…往那个方向,黄白相间的马车。”
长安,华清宫。
“救命呀!”
一声娇软惊叫声传开,后宫顿时乱纷纷。
一位新晋受宠美人衣衫不整,坐在地上惊慌哭泣,而另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看着额间绽花的女子,却不是寻找之人,才意识到自己被人设计。
于是上前抓住美人便要劈晕她。
此时,门被人一脚踢开,一身明晃晃的龙袍男子脸色铁青大踏步来到东房。
他正看着王青栩左手抓着宁美人的衣衫,手抓处衣衫正好破碎不堪。
吐突承璀立即道:“陛下,宁美人乃是镇国天女,刚入宫几日,便被此贼玷污,不但破坏国家安宁,亦是辱了皇家颜面,杀了他方可保全皇家尊严。”
旁边神策军王士则慌忙跪地:“陛下,王青栩不是风流之人,此事必有原由,请容臣查清楚缘由再行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