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月静静看着这一幕,秀眉微蹙,对身旁的齐霄道:“师兄,臻姐姐究竟是何身份,为什么这么多人帮她说话?就连你似乎也很关心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声音里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齐霄眉头皱了皱,神色略显凝重,道:“悬月师妹,有苓小姐她也是个可怜人。臻堂主也确实有难言之隐,其中的曲折并非三言两语能说清。如今这局面想必也是师父所期待的。”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处,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悬月听到齐霄的这番话,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可怜人?哼,我看她哪里可怜了,倒是自己处处受冷落,昨日那般也没见爹爹去哄她。这么多人都向着她,难道我就不如她吗?还有师兄,平日里对我都是关怀备至,如今说起臻有苓,竟然这般维护,难道在师兄心里,我已经比不上那个臻有苓了?爹居然也期待这样的局面,难道我在爹眼中还比不上这个赝品?悬月越想越气,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着衣角,贝齿轻咬下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和不服气,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让大家看到自己的好。
“师兄,你也觉得她的眼睛像我吗?昨日陆岐师弟那般说我,我很伤心。”桑悬月看着眼前这个她从小便崇拜的大师兄,眼眶微红,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你也觉得我不如她吗?为何昨日师兄都不来哄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不安,仿佛一个迷路的孩子在寻求最后的依靠。
齐霄听了此话,心中也不是滋味。他望着桑悬月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轻叹一口气说道:“师妹何出此言,师妹从来没有不如任何人。皮囊只是表象,不用过分在意。”齐霄的语气尽量温和,试图安抚桑悬月激动的情绪,可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乎也在为这复杂的局面感到无奈和困扰,“我,昨日师父安排我了其他事。”
悬月轻笑了一下,那笑容如春花绽放,瞬间驱散了脸上的阴霾,“我就知道师兄还是最喜欢我的。”她的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仿佛刚才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然而,在那光芒的深处,却仍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仿佛在害怕这一切只是短暂的安慰。
这边,臻有苓前去拜会霜华仙君。
“拜见霜华仙君,晚辈多谢霜华仙君解围。”臻有苓手执青盏,身姿婀娜,说罢将手中清酒一饮而尽,尽显豪爽之态。
霜华轻轻颔首道:“还时远一个人情罢了,倒是从未见过你。”神色依旧清冷,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入其眼。
臻有苓面上不显,微微一怔笑道:“晚辈倒是听过仙君的传闻,当年擒获隰冥,仙君可是出了好大一份力,晚辈早想拜会仙君。”语气中满是敬仰与尊崇。
“呵,伶牙利嘴,你倒是跟你爹像得狠。”霜华撇了一眼,没好气道,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却也没让人感觉到嗔怒。
“哎,霜华仙君何出此言,我怎么听说臻堂主很是风雅,怎么担上伶牙俐齿一说。”旁边凑过来个陆岐,脸上带着好奇与疑惑,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家母也说有苓学了爹的一副好口才。”臻有苓道,“晚辈不叨扰仙君了,仙君慢用。”语罢,臻有苓微微欠身,动作优雅而不失礼数,而后便转身离开了。
“哎,臻姐姐等等我嘛,”陆岐说着就赶忙追上了臻有苓,脸上带着急切的神情,“臻姐姐你别介意,霜华仙君就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连我这个同门小师侄都没被他搭理过几句呢,也就大师兄能跟仙君说几句话。”陆岐一边说着,一边喘着粗气,似乎是跑急了。
臻有苓听闻,停下脚步,微微一笑,眼中毫无芥蒂,轻声说道:“陆岐弟弟莫要这般说,霜华仙君清冷疏离,想必是性情使然,又或许是肩负重任,无暇他顾。能得仙君解围,已是有苓之幸,又怎会介意呢。”说罢,继续莲步轻移,留下陆岐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暗自赞叹臻姐姐的大度与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