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对于这些冷兵器总是有很大兴趣,当时我就缠着我妈买了一把,是作为装饰品买的,剑身加上剑柄,一共三尺长,实铁打造,剑柄和剑鞘都呈银色,上刻着马和羊和云纹,很是漂亮。
我从小就老是碰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而宝剑有镇宅辟邪的作用,我妈就同意了,买来后还特意拿去城隍庙里开了光,之后就一直放在我的房间。
我先是喊了一声:“谁啊!”敲门声消失了,但过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这敲门声全然不像是人,而是一下一下频率较慢的好像是在撞门一样,但声音不大。
猛的打开门,我直接一剑捅了出去,管他是人是鬼,先桶了再说,是鬼桶了没事,如果真的是人,那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哪有大晚上偷偷摸进别人房子里敲门还不发出声的,不是小偷就是强盗,我一个才初二的初中生,要是有小偷的话肯定打不过,还可能有生命危险,先下手为强。
和预想的一样,门口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人,剑桶在了空气里。
有剑在手里,我的胆子大了不少,开了开我妈房间的灯,灯亮了一下,又灭了,心里一沉,今晚别想太平了。
摸黑下楼,身上的鸡皮疙瘩又冒了出来,我老是感觉身后有东西在跟着自己,因为每当我停下脚步时,身后总是会响起一声不协调的声音:一声不是我发出的脚步声落下,然后停止。
我再也受不了了,这简直就是折磨,飞快的跑下楼,我冲到了厨房,那里有煤气灶,现在唯一可以真正缓解我恐惧的,就是火和光,我需要光来照亮这里。
可我忘了,这个东西它是不会让我拥有光的,因为有了光我就不会再害怕了,它需要的,是让我感到恐惧。
无论我怎么打火,煤气灶就是打不着,厨房是有打火机的,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打火机,“啪”的一声,只闻声,不见火,我连续打了七八下,没有用,就是没有火。
走向客厅,我记得那里有过年时留下的蜡烛和火柴,若果说房子里还有什么东西能发光的话,就是他们了。
翻开抽屉,我摸出了蜡烛和火柴,脖子上有股凉凉的气息,寒意在蔓延,就好像有人在你脖子上哈气一样,我都有些佩服自己,那样的情况下,我还没有癫狂。
颤抖的拔出一根火柴,“兹”一团黄色的柔和的火焰亮起,一瞬间,寒意,凉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团火焰好像是绝境中的希望。
我拿起蜡烛往火柴上凑,只有点燃了蜡烛就好,管它怎么样,只要心里没有畏惧就不会有事,老人常说,要靠吓人的来害人的鬼,只要自己不怕,它是害不了你的。
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人身上有阳气,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最是怕阳气,人有三盏命火,两肩各一盏,额头一盏,命火不灭,这些东西就害不了人,那些流传鬼物害人的事要么是假的,要么那人自己做了亏心事活该,或者胆子太小被得逞了,除非那些鬼物怨气太大,成了厉鬼不惧阳气,不然这些东西不是那么好对人下手的。
但是蜡烛没有着,不管我怎么烧都不着,而且除了第一根火柴和第二根火柴,余下的火柴再也点不着了,背后一凛,冷汗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