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也能共振李大夫的悲伤,隐忍,无力甚至痛苦,可我不能逆天改命,也无法救回他在乎的人。
现在我能做的只有给他递个手帕,答应他不告诉他夫人事情的真相。
我仍然认为,他夫人有权利知道真相,可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得让他自己与他夫人说。
伤感过后李大夫,也说让我们多住一晚,并且药费就不收了,就当做是我为他女儿报仇的感谢。
是,没错,是他‘女儿’,在他的心里,诺云早就不是没有家的孤儿,而是如他亲生女儿一般重要的存在。
听到这,我也暗暗在为诺云高兴,他的亲人很爱她。
夜晚,我躺在铺着软垫的硬榻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一闭上眼睛,我的脑海里就会涌现出,诺云一脸血痕,眼睛泛着血泪的向我求救,我睡不着,每当我快要触碰到她的时候,她就消散了。
我困在梦魇里,四处找寻出路,最终被惊醒。
我坐在榻上,额头上已布满汗珠,就这么,我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正当我发呆的时候,一道悠扬缓和的笛声从屋外飘了进来。
听到笛声后,我的心绪也平静不少,曲子还在轻轻演奏,我穿好鞋子,披了件外衣后,就顺着声音,缓步来到了窗台边。
我抬起眼望去窗边的屋檐上。
却刚好看见一位绑着束高马尾的青衣少年郎。
正笔直的站在,与月亮相映衬的檐角上,双手横笛,紧闭眼眸的沉浸在吹动这悦耳细腻的笛声中。
细细一看,我才看清他的侧脸,没想到这竟是那个磨人师兄。
此时的他,变得与我的印象中的师兄,判若两人。
但夜色渐渐染上寒意,我也是将窗门关上回到了床榻上,随着温和的笛声,我也不知何时就入了梦。
梦中,轻声雨下,而我像是在空气的视角上,观望着一切,这里的小镇是我常常想来的江南,让人由心底散发的安逸。
而淅淅沥沥的雨声,像是给这一幅江南水乡图点上了一笔摒弃世俗的淡力。
醒来后,我还意犹未尽的回味着这趟梦中旅程。
此时的窗外,竟也下起了濛濛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