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皇长子萧世昭是出了名的聪明,两岁时就已经能认字读诗、从小跟在陛下身边由陛下亲自教导,很受陛下的宠爱。也许是天妒英才,皇长子在四岁时因感染天花殒命,陛下还伤心了好久,可是此事与皇后有什么关系?
"此事与本宫有何关系?"皇后娘娘眼里露出疑问。
赵贵妃抬头怒视着在上的皇后娘娘,双目圆睁,咬牙切齿道
"若不是你下令给昭儿喂了药,我的昭儿怎么会早早地就死了,他明明能救回来的,明明可以的,只是天花而已,怎么会就成这样了?我的昭儿死了,你的孩子凭什么能好好活着,凭什么!"说完就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又瘫在了地上。
"是朕的错。"此声一出众人都看向坐在龙椅上的陛下,连瘫坐在地的贵妃都愣了,"陛下……你……你说什么……"
此时的陛下仿佛老了好几岁,腰背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挺拔,沉声道:"是朕的错,你错怪皇后了,皇后往日对昭儿如同亲子一般,昭儿病重,皇后更是与你一同衣不解带地照顾昭儿,又怎么会去害昭儿!"
"当年昭儿病久,身上长满脓包,高烧不退,是太医说昭儿太小大概撑不过去,建议让昭儿少受罪,好好地走,皇后为了顾及朕的颜面,自己做了恶人,赐了药,让昭儿解脱了。""
"这么多年朕一直以为你有郡儿和清安陪伴,已经走出了当初的阴霾,没想到你至今都放不下。"
殿中所有人原本都以为是后宫争斗,没想到竟是牵连到许多年前的旧事,还是皇上的家事,殿中的众人此刻都当起了缩头乌龟,恨不得自己不在现场。
此时,殿外有人来报,荆立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陛下下令宣人上殿,不多时一个身穿京西护卫营衣服的男子,迈步上殿行礼,看到跪在地上的翠玲,脸上表情一僵,随即又恢复如常。
"臣参见陛下!"
陛下顿了一会儿,未让其起身,瞋目道"你可认识身边的女子!"
荆立看向同样跪在身边的翠玲答道:回陛下,臣与这位姑娘曾是邻居,已经好多年未见了。
此时一旁的翠羽,侧目愤愤地看着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恨自己瞎了眼,识人不清,索性破罐子破摔:"陛下,奴婢有与这薄情郎互通的书信为证,奴婢句句属实。"
荆立还欲说些什么,陛下制止道:"罢了,此事就交给大理寺卿查处吧,如若此事当真,此等薄情寡义之人不堪重用。"说完就让人将二人拖了下去。
如今既已水落石出,两人的情感和纠葛就不再重要了。
此时的陛下看着坐在地上的赵贵妃,不知从何时起,赵贵妃不再似从前那般,温柔体贴,良善,与皇后二人的关系变得针锋相对。
陛下揉着阵痛的额头,只觉得脑子里似被撞得钟般,突突的疼。
只摆摆手道:"今日朕累了,退朝吧!"
今日之事虽未给赵贵妃定罪,但真相既已大白,便不会一揭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