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蓬湖门前的芦苇不只是莲蓬湖提供了背景,也摇曳着情思,一片起伏的芦苇,其实就是心潮的激荡。青青的叶片是那样柔滑,可以随着手掌的安抚,但却不会改变原来的形状。一根小小的芦苇,竟然承担起了天下所能给予它的所有的负荷。
怎知,刘秃子趁莲蓬湖的人马与二少爷带领的人马厮杀之机,悄悄地带着一小队人马乘小木筏进入莲蓬湖去了。
当时,正是斜阳西照,湖岸边霞光辉映。
刘秃子的目的,是寻找独龙,因为西霸天责令保安队长廖一熊下达了个假通知,独龙继续吊到茅屋柱子上,被捆绑着手脚。
由于在陀螺嘴大战临出发前,特派员刘甄向二少爷提出两要求;“一个是把枪支弹药运出城,一个是得到独龙,两个要求全部达到,才答应拜堂成亲……”
所以,二少爷屠二倒才如此的拼命督战,那是有目的的,争抢独龙,寻找枪支弹药,以便向特派员刘甄交差。
结果,刘秃子搜遍莲蓬湖也没发现独龙,倒是发现了乔义艇和被关押的二十多位土匪。
刘秃子误以为乔义艇是国民军被土匪抓来关起。
但是,却不敢私自放了,这才回来向二少爷汇报。
当刘秃子到来,看到莲蓬湖的土匪即将被彻底消灭,那些头领们,一个个伤痕累累,累得只有喘息之力,哪有还手之气,更不能反抗了,当即下令:“兄弟们!把土匪头子桑疤瘌脸,刘撇嘴,赵石头捆绑起来,”
紧接着,他即带着二少爷又回到莲蓬湖,处理乔义艇和二十位土匪的事情来了。
这时,乔义艇看到桑疤瘌脸,刘撇嘴,赵石头被二少爷捆绑着,知道是桑疤瘌脸逞能,个人英雄主义,靠硬打硬拼坏了大事,造成莲蓬湖即将被斩草除根。
他还想利用国民军打掩护,随脑袋来个急转弯,喊叫一声,“屠付团长,赶快救救乔付指挥,”
“乔付指挥……”二少爷屠二倒愣了起来,桑疤瘌脸的恩将仇报,胡乱怀疑,倒给二少爷弄糊涂了,莫非乔义艇与土匪不是一伙的?此时,他真假难辨。
不过,还是下令,“把乔付指挥押起,回保安团见了老爹再说。”并把二十多位兄弟一并押起。
谁知,正在赶回的途中,突然碰到,独龙和二少爷,同时大吃一惊,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再次相遇。
芦苇荡的四季更迭,每个季节都有它独特的美。春天嫩绿的苇叶如诗如画,夏天盛开的苇花如梦如幻,秋天金黄的苇杆矗立在水中,冬天银装素裹的芦苇荡更是如诗如歌。
独龙望着一帮团丁,押着一连长桑疤拉脸,二连长刘撇嘴,三连长乔义艇,付连长赵石头,还有莲蓬湖的部分兄弟。“他们怎么成了俘虏?”
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独龙气得咬牙切齿,握起拳头就要冲上去……
“且慢!”特派员刘甄看得真切,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指挥员遇事沉着冷静。
“哈哈!”特派员刘甄面对保安团一杆杆乌黑的枪口,丝毫也不示弱,她冷笑一声稳住局势,而后双手轻轻地拨开那对着自己的枪头,一副英雄无敌的气概,愤怒的眼睛盯着屠二倒,察言观色,与敌人周旋。
她清楚面前的二少爷屠二倒尽管凶狠,吼声如雷,并不可怕,是自己手下败将,在西霸天率领保安团大军前往陀螺嘴,用假大洋交换独龙之时,就把他强行带去陀螺嘴,以副团长的名义,让他带领人马打先锋。这小子有自己的目的,出去的时间比较长,在当时通讯联络十分不发达的情况下,根本不知道江汉园林城内因为战争发生了变化。
在目前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自己一位弱女子和一位受伤的独龙,怎能与一个半吊子二球屠二倒带领的保安团大队人马厮杀,靠硬打硬拼绝对难以取胜的,必须以智慧战胜敌人,随机应变,察言观色,强压心中怒火,喊叫一声:“嗷!原来是夫君啊!自己人,我还以为遇到土匪了呢!”
二少爷屠二倒闻听一位戴着大檐帽的国民军喊叫夫君,吃了一惊,瞪眼观看,果然是自己的娘子到来,她怎么带着独龙呢,随打起疑问:“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