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是有这么一回事,”独龙在刘甄的提醒下,终于想起来了,“当时以为是句玩笑话,哪个相信,更没放到心上,可想而知,西霸天用钢筋穿透锁骨,想逃出去绝对不可能的,只能当做一句安慰的玩笑话。再说,弟媳自身都难保,谈搭救独龙岂不是一句空话,也只是给哥哥开句玩笑罢了,”
“什么玩笑!”特派员刘甄是认真的,闻听独龙一番言语,她不能任其胡作非为,一定要牢牢控制住他,因为,此时的独龙是一匹野马,野性十足,不会让人驾驭的。自己必须以强势凌驾于之上,否则难于收编莲蓬湖的人马。
她还是采取拉亲戚关系,此时又承认弟媳了,厉声地讲道:“哥哥认为是句玩笑话,弟媳可没开玩笑,而且十分认真。为了履行诺言,弟媳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把哥哥从鬼门关前抢回,没想到啊!哥哥竟然是这种出尔反尔的小人,”
“什么小人……”独龙被刘甄的激将法制服了,“大丈夫顶天立地,讲过的话,绝不会出尔反尔,但是……”他不讲了。
“但是什么……”她要了解清楚,独龙思想有顾虑。是的,一位国民军出身的军阀,又是土匪头子,自由自在惯了,不会那么容易说服的。可是,独龙本质是好的,当时,对投奔共产党没有表现出惊讶和反对,随又把当时的情况讲出,以便帮独龙回忆;“当时弟媳曾讲;至于如何救出,我自有办法,如果救出去呢……那么,独龙怎么办?”
独龙怎会忘记,那是受封建思想毒害极深,大男子主义在头脑里根深蒂固,怎肯听任一位女子的摆布,他回忆起来了;“当时曾讲;如果真能救出,独龙是弟媳的哥哥,我们是一家人。而后把你嫂子救出,把弟弟堵虎也救出,你们夫妻团聚,我们回家好好过日子,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不错,”她还是点了点头,一位共产党员,对群众思想工作不能操之过急,慢慢地让他进入主题,“当时是这么说了,独龙向往美好生活没错,可知,弟媳为了试探哥哥的思想,愿不愿意跟共产党走,值不值得弟媳下功夫搭救,曾提出;‘如果西霸天不让我们好好过日子怎么办?’”
“打啊,”独龙的脾气还是一点没改。
“不是原话吧,”她摇了摇头,并以夸奖鼓励的话,讲出;“独龙是无产者,无产阶级立场十分坚定,哥哥立即从肺腑里发出豪言壮语;‘那就拿起刀来,继续战斗,把那些欺压百姓的土豪劣绅统统消灭,’这些话,难道哥哥都忘记了吗?”
“没忘记,”独龙在刘甄的夸奖鼓励下,不得不承认当时讲过的话,讲出自己的决心,“打倒西霸天,替弟兄们报仇,救出妻子儿子和弟弟是独龙的目的。还有,为莲蓬湖的大头领窦义得报仇,吴百强打了大头领的黑枪,弟兄们立誓报暗杀之仇,”
“很好!”特派员刘甄闻听所言,心中暗喜,终于试探出一位坚强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随讲道;“莲蓬湖弟兄们的敌人有两个,一个是西霸天,经常带领人马围剿,杀死了不知多少弟兄们,一个是国民军的吴百强,他打了大头领的黑枪,”
“十分正确,”独龙点了点头,“只要独龙还有一口气,决不会忘记杀死二人,”
“独龙与我党有着共同敌人,”特派员刘甄夸奖一句,随提出;“既然与共产党目标是一致的,为何不能连起手来,共同对付敌人,”
“不是吃掉啊……”独龙闻听联手二字,心里琢磨开了。
“当然不是,”刘甄掌握方法,用词不当会引起独龙的反驳,“不存在谁吃掉谁的问题,西霸天和吴百强是我们的共同敌人,而且还有许许多多恶霸官僚,他们欺压剥削人民,等待我们救出。再说,在那时哥哥已经答应;在党的领导下,杀尽天下土豪劣绅,直到最后解放全中国,救出那些和独龙一样的被压迫、被剥削的兄弟姐妹。常言道,人多力量大,拖船蚌、莫岭湖、莲蓬湖三股人马合到一起,还有其他农民组织,统统组织起来,联手抗击敌人,”
“联手……”独龙这时才讲出自己的担心,“听说共产党的纪律严格,什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莲蓬湖的弟兄们自由惯了,担心他们受不了那种约束,”
“关键看独龙的思想了,”刘甄终于清楚了独龙的思想顾虑,随带起高帽讲道;“只要大队长,不,未来的营长、团长有决心,那么,弟兄们的思想工作,就有弟媳协助哥哥来解决,”
独龙闻听刘甄一番言语,心中暗喜,说实话,哪个龟孙不想当团长,为争夺莲蓬湖的大头领,曾与桑巴拉脸拼得你死我活,“那独龙就听从特派员的安排,”
“此时还不成熟,需要一定的思想工作,”刘甄立即讲出道;“现在你身上有伤,首先谈谈回哪儿疗伤,是回莲蓬湖,还是到拖船蚌?”
“当然回莲蓬湖了,”独龙认为莲蓬湖是自己的根据地,“此时还不知道家里情况,急需回莲蓬湖看看弟兄们,”
“那你的伤呢?”刘甄担心,固然是“一道明媚的忧伤”,但只要有希望,只要善于发现生活的美好,只要懂得适时地放手,就会成为一道夺目的光!
“这点伤算不了什么,”独龙摇了摇头讲道;“虽然铁链穿过锁骨,也只是通过皮肉,没有伤及筋骨,三五日便可痊愈,”
他立即起身,到附近芦苇湖里洗了洗手上的鲜血,喊叫一声;“走,我们一起去莲蓬湖……”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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