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向堵虎炫耀炫耀,本少爷得到一把新枪。其实是刚刚拿到的盒子炮,里边连子弹都没装,一排排子弹还在子弹夹内。这是保安团唯一的一支能打响的好枪。大少爷屠一刀还是第一次玩,所以好奇,目的是神气神气,开个玩笑,吓唬吓唬下人。意思也让堵虎看看,本少爷得到一把新枪。
可知,堵虎天生胆小怕事,哪里经得起大少爷拿枪吓唬,顿时吓得哆哆嗦嗦,就地趴下,连连叩头;“大少爷饶命……大少爷饶命……”
“饶命,”大少爷屠一刀岂肯放过,常言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越老实越受气,好像非要审出个结果不可,大眼一瞪,恶狠狠地道:“把所有的经过交代清楚,一丝不漏,否则本少爷毙了你……”
堵虎经不起大少爷的吓唬,毕竟年轻,为了给自己壮胆,他首先抬头看了看蓝天,一颗颗小星星像顽皮的孩子,充满了感情,在雅气地、执着地注视着他,仿佛用那明亮的眸子等待着自己,讲述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他首先咳嗽一声,像说大鼓书似的。把晚饭前抱着小侄送嫂子回娘家,由于吃晚饭,回来途中已经黑了,走在四周全是芦苇荡,中间一条渺茫小道,芦苇不只是提供了背景,也摇曳着情思,一片起伏的芦苇,其实就是心潮的激荡。青青的叶片是那样柔滑,可以随着手掌的安抚,但却不会改变原来的形状。一根小小的芦苇,竟然承担起了世界所能给予它的所有的负荷。夸奖一番,就是不敢说,自己害怕,而是鼓吹自己,有多么胆大,而且在返回途中,遇到一位十分漂亮的女子,正遭歹徒强暴,已经扒下衣服,露出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堵虎越讲越兴奋,越说越起劲,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详详细细,添枝加叶,说给了大少爷屠一刀听。
再说,堵虎哪儿知道,自己赶跑的歹徒,正是保安团长西霸天的二少爷屠二倒。
女子是二少爷屠二倒的娃娃亲,未过门的媳妇,小时候强逼女子的父母,万般无奈才出卖自己的闺女,名誉上是二少爷的娃娃亲。当然也是大少爷的兄弟媳妇了。
因为是夜晚,堵虎不知道是二少爷在纠缠娃娃亲,女子没见过,当然不认识。如果堵虎知道是二少爷的话,决不敢背后一坷垃砸向脑袋。当然,二少爷屠二倒同样不知道,砸脑袋的是保安团的马夫堵虎。
因为是晚上看不到,也不会想到,事情就是这么巧合,如果知道的话,堵虎不但不会用坷垃砸,而且还会帮忙呢,直到二少爷得逞,生米煮成熟饭。
再说,二少爷屠二倒尽管是个男人,只因个子太矮,身体又胖,哪儿是娃娃亲的对手,尽管女子中等以上身材,也比屠二倒高一头,所以,被娃娃亲的女子,折腾得精疲力尽,最后还是没得逞,在关键时刻,又被堵虎一坷拉砸中脑袋,不得不丢下女子逃之夭夭。
此时的江汉园林城傍晚,那附近芦苇湖荡里的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荆沔天潜县城游荡;雾气越来越浓和夜色混为一体。
这时,堵虎见大少爷屠一刀和保安队长聊一熊喜欢听,而且一个个伸长脖子,好像听新闻似的,所以尽管讲,没人找麻烦。
大少爷屠一刀更不知道,马夫堵虎带回家茅屋里的女子,是自己的兄弟媳妇屠二倒的娃娃亲。如果知道的话,即使畜生,也决不会听新闻了,说不定还会当面制止。可想而知,大少爷屠一刀可是大伯子哥啊!二少爷屠二倒与弟媳的感情纠缠,怎好意思过问,更不要说还有一段桃色艳闻了。
此时,大少爷屠一刀听了堵虎的描述,竟然听得津津有味,越听越好奇,奇闻奇事吗,竟然听上了隐。
堵虎更不清楚,女子与二少爷屠二倒的纠缠,是为了逃婚,甩掉无赖。
女子曾经说过;如要嫁给一个猪狗不如的恶棍,还不如留下来跟着青年呢。他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俗话说;有恩不报非君子也。尽管救命恩人容貌不佳,起码脸上不麻不黑。他虽然个子不高,起码身材均称不胖不瘦。他虽然无权无势,起码不胡作非为,通过一系列的观察,青年爱情专一,而且心肠好。
堵虎决不相信,女子能看上自己,他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只因个子矮没有自信,所以,认为那是赖河蟆想吃天鹅肉,别说高攀妄想,想都不敢想……。
预知后事详情
请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