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这一年来,我身体不太好,住过两次院,住院期间。两个孩子已经安排护工照顾我了,可我老伴还是不放心,非要到医院照顾我。”
“我女儿耀华住在医院附近,老伴晚上住在耀华家,白天到医院陪我。”
“您二老感情可真好,真是伉俪情深!”赵子蒙感叹道。
“少年夫妻老来伴嘛,如果到老了就互相嫌弃,岂不是愧对年轻时的誓言。”蔡教授深情地看了眼蔡大妈。
“蔡教授,您两次住院大概是在什么时候?”
“年初有一次,老婆子,是几月份啊?”
“是是三月初吧!”
“不错,是三月初。住了九天院。”
“那第二次是在什么时间?”
“第二次是八月底九月初的样子,住了八天。”
赵子蒙不禁想到:这个时间距离蔡家搬家的时间非常近啊。那伙盗墓贼应该就是这时候潜入117号,最终确定盗洞口的位置的。
“蔡大妈,在这八天时间里,您一直没有回过家吗?”
“回过回过两次,拿过一些衣服。”蔡大妈十分谨慎地答道。
“蔡教授,蔡大妈,你们从医院回到家的时候,家里面有没有什么异样呢?”
“没有啊没有什么异样,我老伴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屋子里面的东西还摆在原来的地方,如果有人动过东西,她一定能看出来。”
“是啊!屋子里面的东西确实没有人动过。”蔡大妈道。
“哦,那您房间里面的地砖有没有什么变化?我的意思是:有没有被人撬过的痕迹?”
“绝对没有,我这个人有洁癖,回到家的第一天,我把所有屋子都打扫了一遍,没有发现地砖被撬过的痕迹。”蔡大妈十分肯定。
“恩,这117号只有你们老两口住吗?”
“是的,我喜欢安静,作画的时候,我不希望有人打扰,连噪音都不能有,我老伴和我是一个性子,我们啊就是看中这117号安静的环境,才决定住在那里的。”蔡教授道。
“我们听说,后来又住进去一个人。”赵子蒙说的是饶一览。
“半年前,村里的小饶住进来了。他弟弟结婚,家里面人多房少,他来跟我商量,邻居老曹也帮着说情,小饶他想在我家过渡一下,只要找到房子,立马搬走。”
“他说就是在117号睡个觉,吃饭还在他父母家,平时在单位加班多,呆在那里的时间不会多。”
“我们看小饶这个人还挺斯文周正的,不像那种闹腾的人,就答应了。当然,我们也有点私心。”蔡教授如实道来。
“私心?此话怎讲?”
“赵同志,是这样的,近一年来,我们老两口的身体都不怎么好,万一有一个人病了,另一个人又弄不动,住进一个小伙子来,平时也有个照应。”蔡教授道。
“这个小饶在什么单位上班?”
“他自己说在中关粮库工作,一个星期要值两三次夜班,平时没有什么事情。”
“我看这个小伙子人还挺好的,自从他住进来以后,把我家换煤气买煤基的事情全揽下来了。”
“人也勤快,经常打扫院子在家的时候,他多半呆在屋子里面看书,很安静,不是外面那种狂三作四的人,他从来没有带一个人进门,很自觉啊。”蔡教授似乎对这个饶一览印象很好。
“是啊!老头子这次生病就是小饶和我一起把他送到医院去的,第一天晚上还是他照顾的老头子,我们家耀华看见了,赶快请了一个护工照顾老头子,小饶见有了护工,这才回去。”
“我和老头子都过意不去,送了一幅画给他。”蔡大妈也很喜欢这个小伙子。
饶一览也曾提到过蔡教授送他画的事情。
“这次搬家,小饶帮了不少忙,他帮着我们搬东西,后来还把我们送到箍桶巷来。家搬好之后,他连饭都没有吃就走了,真是个好孩子。”蔡教授说道。
“饶一览是在几月份住进117号的?”赵子蒙继续问话。
“是半年前,今年四月份住进来的。老婆子,我说的对吧?”
“是啊,小饶是四月份住进来的。”蔡大妈重复道。
“恩,明白了,这个怀古村后村的拆迁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还记得吗?”
“拆迁是九月份开始的。”
“你们是什么时候听说要拆迁的呢?”
“今年三月份就传开了。”
三月份有了拆迁的消息,这个饶一览四月份住进了117号。这该不会是一种偶然的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