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依旧点头。

我说：“就你会哭，我也会哭。”

十三：“大人不能哭的，哭了别人看到了，会羞的。”

“谁说大人不能哭了，那要是难过了，委屈了，不开心了，为什么不能哭呢，哭了就舒服了。你惹我生气我就哭，又怎么了？”

十三听着我假哭，声音突然变了，“大人不能哭的，你是假哭。”说着还用手来摸我眼角，我挡住我的脸，她用力扳开我的手。我侧身，她转过来。

哼，小样，还治不了你了。这一招特别管用，让我走你的路，让你无路可走。

“纵使你的纸巾是我给你的，我有错。给你说对不起，而你不好好读书，看着字都能读错，而你用了纸巾不丢，这些你承不承认是你的错？”

十三只是嗯嗯了两下，反正就是不想承认，就算承认也很勉强。然后手还是摸到我眼角了。我气氛还是要烘托到位的，她捏了捏手，“哼，我是小孩可以哭，大人不能哭的。”

“谁说大人不能哭？”

十三：“女孩子可以哭，因为女孩子娇小。男孩子不可以哭，因为是男子汉，别人看到了，会笑的。”

“那万一爸爸难受了，不舒服了，想用哭来表达的。”

十三：“那不行，爸爸是男子汉，不能哭的。”

哈哈，十三终于心情好多了。然后我说十三，“你今晚就像三峡大坝开闸样，那洪流哗啦啦就流个不停。这会舒坦没？”

就这样十三把她脸上的泪往我脸上蹭，这个时候就差不多了。我给她说，明早起床自己起，我不会叫你，因为我可以起晚。

十三说：“你不是上班？”

“我上得晚，所以可以晚起。”

十三没一会说要睡了，侧身就睡了。只不过睡着了都还再抽。

左爸回来，我给他说了，他笑得着不住，我说睡着了都还在抽，我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早上起床，十三果真自己起了。然后十三奶奶洗脸，说额头怎么有个疤，说十三不让擦。

我说是豆豆被我挤了，冒得血疤，被左爸说了一顿，“你给她挤了干嘛，那个豆会自己消得。那么大个。”

“那不是都冒出来了。”其实，我也没底气了。哈哈，毕竟我确实不该给她挤。

我和十三相亲相爱又互相伤害，哈哈，不过谁也没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