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用这些手表换些钱，您看可以吗？”

典当铺前，看店的伙计看着面前这个穿着一身斑点血迹病号服，浑身散发这难闻气味的怪人，忙摆着手，想要把他赶走，甚至升起了报警的念头。

不过一只手忽然拍在伙计的肩膀上，把他吓了一跳。伙计回头一看，是老板，一双小眼睛微眯，脸上笑眯眯的：“我们店童叟无欺，怎么能拒绝一位来访的客人呢，下次再这样，你就不用干了。”

伙计额头冒起冷汗，忙应了几声是，退到了一旁。老板搓着手向李旭问道：“不知客人您想换什么？”

李旭把那几块表递过去，老板戴起眼睛眯眼观察了一会，放回柜台上：“都有些旧了，不过款式很新，一共3600，您觉得怎么样？”

李旭点头，伙计把钱数给他，李旭微微弯腰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老板还站在柜台前远望，伙计在他后面小心翼翼地问道：“老板，这样真的不会惹麻烦吗？我感觉那个人有点不对劲......”

老板笑了起来：“做我们这行的遇到些不正常的人不是很正常吗？而且他也没什么不正常啊，你看，他之前还给你鞠躬呢。”

可他衣服上都是血啊，这难道还不算问题吗？伙计在心理腹诽着，表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反正事都是老板做的，出事了也是老板顶着。

“好了，差不多两点，该关门了。”老板招呼一声，把卷帘拉上，忽然没由来冒出一句：“真可惜啊......”

伙计根本听不懂老板在说什么，他总觉得这个老板神神叨叨的，这家店也很奇怪。伙计整理着物件，心里已经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辞职了。

冷风紧贴皮肤，几片枯叶在地上打了几圈转，随后被急匆匆的脚步踩碎。两旁的路灯黯淡，忽的晃过一个人影。李旭兜转许久，终于找到一家还亮着灯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