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进入审讯室后,并没有急于审讯。而是对柳文革视若无睹,先倒好开水,然后一人一支烟开始抽了起来。
柳文革却憋不住了:“你们什么意思嘛,你们是不是怀疑我绑架了柳大江的儿子,我可没有胆量做这种事。而且我们两家关系一直挺好的,我舅哥柳建设和柳大江是从小到大的伙伴,关系同亲兄弟一样的,绝对不会去做这种事的。”
张士庆先开口:“柳文革,你说错了,我们不是怀疑你,而是认定了你。刚才我们的测谎专家对你进行了测谎,你可能不懂。但你应该在电视电影上看到过,以前只是针对特务间谍用的。但现在科技已经很发达,我们公安市局一级的刑侦部门已经普遍在运用了,而且今天你有幸使用到了。”
“我不管你们测谎不测谎,反正我是没有干过这种事。”
“柳文革,你不承认又有多少意义呢?如果你的心脏有毛病了,医生靠肉眼是看不出来的,但是通过心电图就能测出你心脏出了什么问题。而测谎也是这样,无论你如何掩饰,但你的心理反应,你的生理反应,都会被电脑发现。然后告诉我们你是不是说谎了。”
“我,我没有说谎,肯定是你们的电脑有问题。”
“电脑有没有问题,我们的专家很清楚,你也不用狡辩了。其实,我们根本不需要对你进行测谎。你想一想好了,时隔六年,如果没有证据线索,我们会突然来找你吗?我们特意从市局请来测谎专家,无非就是让你彻底认清形势,别再抱有侥幸心理。”
一直能言善辩的柳文革开始沉默了,头也低了下去。
张大锋也适时地接了上来:“柳文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是说说的,这是法律明文规定的。”张大锋还给他宣讲了相关的法律规定。
张士庆又说:“柳文革,我可以告诉你,象这种多年没有破的案件,我们早已把案卷锁进了档案柜。你也知道,我们刑侦大队就那么几个人,不可能永远盯着一个未破案件不放的。只有案发时会抽调大量警力调查,但一段时间不破,且又没有线索后都会锁进档案柜。平时,谁都不会去没事找事翻出来,只有在新的线索和证据出现才会启动,重新调查。所以你就别再侥幸了,趁早交待自已的罪行,还可以争取从宽处理。”
柳文革突然抬起头:“我交待,我向柳大江寄过一封信,要他拿20万元钱,装在旅行包里放到洪宅镇南塘桥下面第二个桥墩边。
东西也是我拿走的,可我是被逼的。因为在这之前,我载客到城西水门口,准备返回时,一个高个子男人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坐上了我的车。俩人都戴着帽子,帽子都压得很低,均看不清面容。
男人对我说:‘开车,按我的指示往山里开,会给你钱的。今天的事不要乱说,否则我们帮派的兄弟会找你算帐的,甚至灭了你全家。’
我很害怕,只能按他的要求往山里开。开了大概一小时左右,他让我停车,给了我50元钱。还说以后还会找我的。
我就自已回来了,回到家后,听说柳大江的儿子被人从学校里骗走了。
我马上就想到了自已载的一大一小俩人,我当时就想过去找柳大江,但是我很害怕。一是怕被柳大江误会,被公安误会而引火上身。二是怕对家的人找上门。犹豫了很久,最后决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没想到过了几个月后的一天,我又载客去水门口,之前那个男人又出现了。虽然没看清面容,但我感觉是同一人。
他直接坐上我的车,并递给我一张纸。告诉我按纸条上说的去做,拿到钱后,先放着,他会向我要的。如果不按他们说的做,他们会派杀手刺杀我的。
我回到家里后,心里很害怕。但我谁都没有说,拿出纸条仔细看了一遍。
信是写给柳大江的,要他拿20万钱换回儿子。钱准备好后按指定的时间放到洪宅镇南塘桥下第二个桥墩边,有人会去取的。
信中还说如果报案,就永远别想见到儿子。看得出,信的文字每一笔划都是尺子量着划出来的,很直很直。
我考虑了很久,去吧怕被公安抓住说不清。不去吧怕帮派人员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