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叔夜上下打量了石守信一番后,问道:“既然你说你是刘司马部下,那请问你可认识一位姓关名羽字长生的?他可是我表兄张飞的好友!”
“竖子安敢胡言乱语!”
张叔夜刚刚说完,城下的石守信便破口大骂:“关公表字云长,哪里是字什么长生,还有翼德公在齐郡根本没有什么表弟!”
“哼,云长公曾表字长生不知道也就算了,竟然连我张叔夜也不认识,这伙人必定是黄巾贼无疑。”
张叔夜通过这番套话,彻底确立了城下这伙兵马的身份,于是向城下喊道:“尔等黄巾贼真是不知死活!将士们速速放箭,射死这群黄巾贼!”
城上的郡兵闻言一惊,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有些惊讶的看着张叔夜。
张叔夜见众人都看自己不射杀黄巾贼,便很是愤怒的说道:“我张叔夜那是刘司马帐下谋士,这伙贼人连我张叔夜都不认识,怎么可能是刘司马部下的将士。”
“他们摆明就是想来诈开城门的黄巾贼,此刻不杀,更待何时?”
经过张叔夜这番解释,守城的将士们也终于是反应过来,纷纷拉起弓箭射向城下的黄巾军。
毫无防备的黄巾军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刹那间便被射死数十人。
“可恶,没想到这刘备竟然先我们一步到了!”石守信怒骂一声,挥舞着大刀打落了射向他的弓箭。
副将管崇亦是接连格挡流矢,向石守信问道:“石兄弟!咱们的计划失败了,现在该怎么办?要强攻吗?”
石守信调转马头,说道:“我军未带攻城器械,如何强攻?如今唯有撤退!”说完,石守信便当先打马撤退,管崇等人也是赶紧跟上。
……
此时的包围圈中,臧霸在褚飞燕和管亥的围攻下大战了八十多个回合,此时已然是体能耗尽,累的眼冒金星。
褚飞燕找准机会在臧霸身上扎了几枪,但是好在臧霸护住要害,伤口都不致命,但是铁枪入体的疼痛可是一点不减。
臧霸的部曲在黄巾军的人海战术下同样也是疲态尽显,一个个接连被黄巾军砍倒在血泊之中。
赵光义在后方紧张的看着包围圈内的战况,直到臧霸和他的部曲都落入下风后,神态这才有些放松:
“看来用不了半个时辰,臧霸所部就会被剿灭,真是不容易啊,我军也差不多死伤了数千人,果然这官军的战斗力还是远远超过我们黄巾军。”
“就是不知道守信哪里战况如何,我军在这臧霸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等将臧霸所部剿灭之后,还要赶紧去支援守信。”
正当赵光义思索计划之时,营帐处竟然升起滚滚浓烟,在场的士卒看到营帐处的浓烟后惊恐的大喊:“是火!营帐又着火了!”
赵光义神色一愣,抬头看向营帐,却见营帐处正燃烧着熊熊大火,弥漫的烟气几乎笼罩天空。
“遭了!”赵光义心里一沉,只感觉如坠冰窟。
营帐内不仅有攻城器械,更有他们从广宗搬运来的粮草,倘若这些重要物资都被官军一把火烧干净,那他们这几日可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快!传令全军立刻放弃围杀臧霸所部,撤回营帐救火!”赵光义着急忙慌的大喊,随后挥舞着马鞭抽着胯下坐骑,飞一般的冲回营帐。
褚飞燕和管亥亦是如此,尽管臧霸在他们的围攻下已经是风中残烛,但是此时眼见营中火起,顿时也没了继续跟臧霸交手的想法,掉转马头便跑回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