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战场此时旌旗蔽日,一侧是人山人海的八万黄巾军,另一侧则是司隶汉军精锐中的精锐北军五校。
宗员深知自己应当诈败诱敌,所以为了能够尽快撤退,他并没有带步兵和射声二营,而是提前命令这二营的校尉领着全军兵马提前撤到太行山去。
另一边的张角见出战的都是北军五校一时也有些惊讶,但表情马上就恢复了,在他看来打赢这一仗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张角妖道!我汉军援兵已至,尔不乖乖献城投降,竟然还敢出城送死,你莫非是真以为我宗员怕了你不成?”
宗员为了壮大声势,打马出阵后指着张角的鼻子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张角闻言确是嗤笑一声,讽刺道:“宗员,别以为本将军不知道,自那董卓来到之后,你们北军五校处处被打压,恐怕你们军中早已心生不满了吧。”
“本将认为,要不你还是投降我们黄巾军吧,这样等日后攻破洛阳,推翻汉朝,本将上课封你为骠骑将军。”
“妖道!休要胡言乱语,本将就是做一辈子的大汉护乌桓中郎将,也不会正眼看你的什么骠骑将军一眼!”
宗泽阵前怒骂张角,随后拔出腰间的环首刀,大喊道:“北军五校的将士们!随本将杀光这群大逆不道之辈!”
“唉,真是可惜了北军五校这一批精兵啊。”张角十分可惜的摇了摇头,随后向身边的人公将军张梁投递了一个眼神。
“黄巾天兵,荡尽邪祟!”
人公将军张梁接过天公将军张角对军队的指挥权,只见他跃马提枪,手中马槊直指北军五校,随后便领着八万黄巾军杀去。
双方将士都是各自军种的精锐,而且彼此对垒将近一年光景,彼此之间也是知根知底,黄巾军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屯骑、越骑、长水三营人均骑兵,机动性极高,一时间杀得难舍难分。
知道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宗员心想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又劈死身边的两名黄巾军后,高声喊道:
“将士们!贼军势大,不可恋战,快随我返回军营,来日再来取那张角和张梁这两个妖道的脑袋!”
在战前,宗员就与这三营的将士吩咐过只需厮杀一炷香的时间,时间一到就马上往太行山哪里跑。
屯骑、越骑和长水三营的将士也是将这番嘱托牢记于心,他们中有的听到了宗员的喊声,也有的没有,但都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向后撤退。
“大哥,官军要跑了,咱们追不追?”张梁浑身浴血,提着马槊来到张角面前询问道。
“追!必须要斩草除根!”张角果断的说道:“只要能杀了宗员,或者剿灭了北军五校,那就相当于断了董卓一只臂膀,日后我们与他交锋胜算也就更高。”
“好!”
张梁点点头,随后马槊一扬指向北军五校逃亡之处:“弟兄们!务必要将这伙官军全部消灭,谁能砍下宗泽的脑袋,我就让他接替地公将军的位置!”
为了能灭掉宗员和他部下的北军五校,张梁这也是下了血本了,连他二哥张宝生前的地公将军职位都搬出来了。
不过这群黄巾军也确实是吃这一套,听到杀了宗员能当黄巾军的三大头领之一,顿时是士气攀升,一双腿迈得飞快,死死的追着骑马的汉军。
“但愿董卓的埋伏圈能管用吧。”
领着三营骑兵的宗员心中想到,同时抽着坐骑的马鞭又快了几分。
然而这还没到太行山,宗员就遇到了从太行山中跑出来的董卓所部,宗员十分不解,对其询问道:
“董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要在太行山碰头伏击张角的嘛?”
董卓此时的表情就跟吃了答辩一样十分难受,他向宗员解释道:
“李傕和郭汜给我传来消息,太行山的包围圈已经被黄巾军提前派人破坏了,现在那里已经变成黄巾军的包围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