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走出太守府后,立马就被自己招募的乡勇们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询问着:
“玄德公,太守答应让我们投军了吗?还有我们什么时候能去打黄巾贼?”
“玄德公,我们大羊村的兄弟可都是冲着给家人报仇雪恨来的,打黄巾贼的时候可不能忘了我们。”
“是啊玄德公,黄巾贼劫掠了俺们村子,俺那祖宅都被烧了,俺不报此仇,只怕以后死了都没脸见老祖宗。”
……
围绕着刘备的乡勇们叽叽喳喳的吵闹着,言语之中满是愤怒,毕竟如果不是烧杀劫掠的黄巾贼,他们还在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虽然不富足,但也比流民强。
刘备对他们的处境也是相当同情,但是张飞却很反感乡勇对刘备无礼的行为。
“嘭!”
张飞狠狠地将丈八蛇矛杵在地上,指着这帮乡勇大吼:“你们几个赶紧给俺回去站好,不然别怪三爷爷拿鞭子抽你们!”
张飞性格暴戾,经常鞭挞士卒,这帮乡勇在被张飞训练的时候就没少挨他的鞭子,因此成为了乡勇们最害怕的人。
于是在听到张飞怒吼后,这帮乡勇马上就闭上嘴巴,低着脑袋回到队伍里面,时不时得还用恐惧的眼神看看张飞。
“唉,三弟这个鞭挞士卒的毛病看来是很难改过来了。”
刘备暗中感叹,随后便向乡勇们解释:“诸位乡勇,我知道你们都是被黄巾贼迫害,才不得已成为居无定所的流民,投军也只是为了给遇害的亲人报仇。”
“备在此答应你们,黄巾军一定会打,但现在涿郡兵力空虚,没有太多的兵力支持主动出击,只能暂且防守。”
“但防守只是权宜之计,程远志和邓茂所部的黄巾贼罪孽深重,备早晚会用他们的人头,来告慰遇害的幽州百姓。”
“好!玄德公我信你!”
“只要能杀黄巾贼,守城出城就一样!”
“我那一家五口人被黄巾贼害的只剩我一个,我要杀至少五个黄巾贼才算够本!”
听了刘备的话,乡勇们士气大振,纷纷扬言说要杀多少多少黄巾贼。
然而邹靖确实满面愁容,他走到刘备身旁询问:“玄德,程远志和邓茂所部至少有五万,而我涿郡守军加上你的乡勇就只有五千,这可是整整十倍的差距,如何守城?”
“邹校尉,岂不知春秋名将曹刿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时,随队而来的宗泽突然来到刘备身边。
邹靖见宗泽突然插话,顿时有些愤怒:“你是何人,我与玄德正商讨守城大计,关乎一整个涿郡百姓的生死,你区区一个无名小卒,也敢插科打诨?”
“邹校尉息怒!”
刘备连忙拉住大发雷霆的邹靖:“这是备部下宗泽,自幼熟读兵书,满腹经纶,他既然已有计策,你我权且一听又有何妨?”
听了刘备的话,邹靖的愤怒也是减轻几分,但还是有些不耐烦地对宗泽说道:“看在玄德的面子上,那你便说说有什么主意吧。”
“谢邹校尉信任,在下认为,黄巾军虽然势大,但军纪松散,而且没有一套完整的后勤为他们输送军粮,所以行军时经常过去打家劫舍,因此速度十分缓慢。”
“你说的这些,难道是以为本将看不出来吗?”邹靖愤怒的瞪了一眼宗泽,他与黄巾军多次作战,黄巾军最基本的特征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宗泽连忙解释:“非也非也,在下只是认为,这些黄巾军的劣势我们可以利用一下。”
“那你说说该怎么利用。”邹靖态度十分恶劣,因为他并不认为宗泽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然而宗泽脸上却浮现出自信的微笑:“黄巾军的军粮只能靠抢,那么涿郡外围的村子就是他们的粮仓。”
“校尉可以尽快派人将城外百姓都迁到涿郡城内,黄巾贼恶名天下皆知,只要太守愿意开城门,百姓必然入城。”
“不行!”邹靖果断拒绝:“如果有黄巾贼的细作混入其中,与外部黄巾贼里应外合,则我涿郡危矣!”
宗泽回答:“将军可以告知城门将士,凡入城百姓必须由里正等村官证实身份,不然一律不准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