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词优美忧伤,鬼冢飞鸟回忆起童年时的横滨港。
黄昏的港口,波光粼粼的海水,阵阵海风吹拂,非常地迷人惬意。
如果不是因为战争,她现在应该有份工作,或许早已嫁人生子。
苟六见她陷入沉思状,眼角居然还有一滴泪珠,知道已打动她的心,说道:“对,哟嗬蛤蟆!”
“苟桑,你去过横滨?”
“课长,我没去过横滨,但我曾在仙台医专学过医,也学过中医,那时候我有个学长,叫刚力采牙,他就是横滨人,经常给我讲那里的景色和趣事。”
刚力这个姓极少,但横滨的确有。
“哟西!怪不得苟桑说的一口流利的本子语,你有这样的学历,为何沦落在南城,当个擦鞋匠?”
“课长,我回来才个把月,可惜家人都死了,昔日的亲戚朋友也都找不到了……”
苟六露出忧伤的神色,就差没有痛骂,都是你们这些小鬼子造的孽。
“我只是个擦皮鞋的,就是想不明白,课长你为何一口断定我杀了帝国士兵。”
“是吗?”
“还有,今天潘老板突然拉我去拜堂,我到现在还莫名其妙的。”
他忧心忡忡的样子,让她眼眸蒙上一层薄雾,心里的判断已经动摇。
“还有你,莫名其妙抢走我,把我关在这里,我真的是一连串的莫名其妙。”
太委屈了。
她认真盯着他的眼眸,见到一汪清澈的潭水,她有跳进去沐浴一番的冲动。
如此清纯的一双眼睛,不会撒谎。
“你真的没有杀死帝国的士兵?”她在心里否定自己的判断。
“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个普通的擦鞋匠,帮人擦擦鞋,修修嵌甲,偶尔替人问诊开个药方,治疗一些伤寒病症什么的,勉强糊口而已。”
“你学过医,可以到帝国的医院当医生的。”
“我一回来,一切都变了样,没有推荐人,哪个医院愿意要我啊!”
“这样吧,你可以暂时留在我身边……”
她挥手,一个鬼子兵过来给他松绑。
“苟桑,你稍等我一下。”
她走出审讯室,很快踩着木屐回来。
换上一袭淡菊和服,神情娇柔了不少。
“苟桑过来,帮我修修嵌甲。”
有毛病。
选择在这个血腥的地方,剔嵌甲?
再美的女人在这里都不美了。
一个鬼子兵背来他的擦鞋箱,放置在她面前。
“鬼冢课长,这是苟六君留在码头的箱子。”
鬼冢飞鸟翻开箱子,里面鞋刷、鞋油、剔甲刀,应有尽有。
“课长,你抬脚,我帮你修嵌甲。”
她抬脚,他握脚。
苟六感觉得到她身子轻轻一颤,脱下她的木屐和袜子。
如此白皙小巧的足部,难以想象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味道,难以尽述,并不臭,就是容易让人沉沦,失去判断能力。
感觉鬼子娘们的脚和人没什么两样。
只见她左脚拇指出现嵌甲,已深入肉里,部分化脓了。
这是长期穿皮靴又没时间修理,感染病菌造成的。
他取出剔甲刀,动作娴熟,剔除嵌甲,拿出专用药膏涂上。
这项技能,是原主跟一位老师傅学的,算是一技傍身,不至于饿死。
“好些了吗课长?”
“嗯,好多了。”
“你为大本子帝国的事业奔忙,三餐没有按时吃饭,肠胃不是很好,脾气也暴躁,每次一来,都想把地球给炸了。”
“这你也看得出来?”
“嗯!我帮你按揉一下脚底,可以缓解肠胃不适症状。”
说着,他屈起食指和拇指,帮她按揉脚底。
脚底的穴位联通人的五脏六腑。
她眼眸频闪,感觉他的手很温暖,眸光柔顺了一些。
“哟西,苟六桑手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