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明了,近乎吝啬的低调。
诺大的府邸,黄金的地段,高傲的门庭,分明又是让每一个从此经过的人儿,都经不住的往里面瞟上几眼。或许,是生来的本能,对于未知的世界,挥之不去的好奇。
虽然,主人家从来,却是没有让他们如意。严严实实的似是遮掩,让外人,喟叹不到,里间哪怕是一分的端倪。正如同一个,天生不喜张扬的高人,个人的品味,个人的模样,个人的一切,从来,只肯徒留自己一人独占。
咚咚咚,
执起朱红色铜钉大门之上,牛鼻子形状的大环,轻叩。
吱呀,
让出一道缝隙,入眼,探出了一个家丁打扮的小脑袋。“敲什么敲?”
不耐烦的口吻,似是有人不开眼的,狠心的在某个大清早,将赖在被窝里面不肯起来的主儿,给拽了起来。连累,那抹如旧的撑着惺忪的眸子的主儿,只觉得,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的火气。
门前,是一抹蓝白衣衫的公子,朴实无华的模样,让人经不住的怀疑,若是一不小心,落入了人群,会不会立刻就消失了个干净。
微微曲腰,拱手行礼,倒是恭敬。“劳烦通报你家主子,说是有人拜访。”
“不好意思,我家主人不见客。”冷冷的甩出一句,便是回缩身子,要关上,那好不容易露出的一丝缝隙。
一只大手,堪堪的抵了上去。“等等,”
“你这人,烦是不烦?”
“劳烦告诉你家主人,在下复姓雁城,单名一个堂字。”
蹙眉,似是若有所思。“雁城?狼顾大司马和你什么关系?”
“正是家父。”
“请稍等。”
“有劳。”
不多时,门扉,自内而外开启了半扇。
还是先前的那个家丁,让人经不住的怀疑,这主人家,未免也太过的吝啬了一些。拥有诺大的府邸,却是偏偏,好笑的只肯请一个家丁。“主人在会客厅等你,请随我来。”
“嗯,多谢。”雁城堂也没有多想,便是跟了上去。
会客厅,挂几幅山水字画,摆一副深色的黄花梨木桌椅,便是全部的装潢。
一枚玄色衣衫的老者,慵懒的半坐半卧在一张圆形靠背的太师椅上,睡眼惺忪。手里,时不时的拨弄着,一只紫砂茶壶。主人家该是颇喜宁静,才会寻了这般的一个处所。虽然,略显冷清。
若是非要,寻出那么一丝,不甘心被束缚的生气的话。那么,便是唯有,袅袅的清香,谈不上如烟似雾的缭绕而起。只是,暗自的沁入心脾,惹的一阵神清气爽。
一阵脚步声,忍不住的赞叹,“好茶!”
许是来的来些突兀,连累,那老者有些不悦的撑开了一丝缝隙,没好气的打量着来人。“你便是,狼顾大司马之子?”
“回禀国师,正是。”
“你知道老夫?”
“一品国师,摘星楼的主人,谁人能够不认识?倒是还请见谅,来京几日了,这才是,姗姗来迟的登门拜访。”
“哼,老夫倒是不知道,自己有这般的出名。只是,雁城公子对老夫,了解的倒是不少。”
“不敢当,早就听闻国师大人的名声,一直无缘拜见。今日得见真颜,却是令小子,三生有幸。”
“既是见了,那么,没有事的话,就请自行离去吧。寒舍简陋,唯恐损了公子的尊贵。”钟霖桐对这个不速之客,似是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