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兰芳一出门，白小楼就将梅秋生放到了一边。

“我认为露兰芳极有可能曾经是戴雨浓留在淞海的情妇。”

梅秋生瞪了他一眼，点燃了一支美丽牌香烟，对着白小楼吐了一个烟圈。

“刚才你可没有这样讲。”

“我还在收集证据之中，只是怀疑。”

梅秋生盯着白小楼的眼睛问：

“你现在告诉我想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白小楼一把将她手上的香烟夺了过来，摁灭在茶杯里。

“说明我为了你，不惜牺牲一切！”

梅秋生冷冷地看着他的表演，并没有显示生气的模样。

“我才不管他娘的什么东洋人、西洋人，也不操心到底是你们特高课还是军事调查局或者大夏先锋队谁还是正义的一方。我只关心的是……”

“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可以和你去富士山下，或者就在这个安静的小山庄平安地渡过余生！”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白小楼转身踱了两步，又转过来指着梅秋生。

“你以为我喜欢和这种比我娘还大的女人在一起？我他X的还不是因为发现了黄豹根本不是黄劲荣的儿子这个秘密？”

“我本来想通过这一点逼迫黄劲荣就范，积极主动向王军靠拢，没想到黄劲荣也是受害者，他也害怕军事调查局的南国烽烟正十年枪哪一天会打到他的头上……”

白小楼越说越激动，指着自己额头说道：

“你知道吗？刚才！就在刚才！就有人用枪顶着我这里！我他X的厌倦了，我真的不想再这样过下去。阿梅，你跟影佐大人说一声，让你带我回去吧，我会耕田，我还会打猎，我们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过好下半辈子好不好？”

白小楼抓住梅秋生的手，眼睛里星光点点。

梅秋生本来因为发现他和露兰芳也有着不正常的关系而醋意大发，听到他声情并茂的表白，心又稍微软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不是一直跟你说过，城市里套路多，我要回乡下吗？”

“不是这个，是关于露兰芳和戴雨浓的……”

“这个不是还在核实之中吗？你难道不知道我做事很严谨？没有绝对的证据我不会将结果公布。”

梅秋生听了觉得好笑。

就凭你这种有一点蛛丝马迹都到处乱说的人还提什么严谨？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会将黄豹想办法救出来，然后将他控制在自己手上。只要有了黄豹在手上，露兰芳就逃不脱我的手心，更何况……”

白小楼看了梅秋生一眼，不再说下去。

梅秋生自然知道他想说的是他和露兰芳还有那种不正常的关系，并没有点破他。

“需要我做什么？”

“你刚才不是答应了，将江阳放出来？这样黄豹就能获得自由。”

梅秋生将烟嘴从茶杯里取出来，又摸出了一根香烟。

“你对江阳很用心，难道他们说的你对男人比对女人更感兴趣是真的？”

梅秋生这次没再朝他吐烟圈，而是朝着空中吐了一个又圆又浓的烟圈。

白小楼没说话，又一次夺过她手上的烟嘴。

这一次他没有再次摁灭，而是叼在嘴里吸了一口。

“嘶”

一根又粗又浓的烟柱直接从梅秋生刚才吐的烟圈中穿过。

梅秋生接过他递回的烟嘴，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她的印象中白小楼不抽烟。

“男人做男人的活，女人有女人的用。”

这个回答似乎很有道理，但又像是什么都没说。

“黄劲荣可能不会主动向王军靠拢了，因为他害怕……”

梅秋生恢复了神色，轻蔑地一笑。

“他真把自己当成宝了。他不争取机会，有的是人会争取机会，淞海的地下势力不只有他黄劲荣一个人可以呼风唤雨。”

白小楼脑袋一转，联想自己知道的历史知识，插嘴道：

“淞海有三大亨，虽然黄劲荣排名老大，不过这些年，其他两人发展得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