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和梅秋生所在的包间坐的是不认识的人。
白小楼和马小五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戏园子转了个遍也没见梅秋生。
不会有人设调虎离山之计,利用时间差将梅秋生绑走了吧?
白小楼心提到了嗓子眼。
黄虎呢?
先得找到他。
不管是不是他搞的名堂,反正这事就赖上他了。
戏园子维护秩序的打手看到他们两个人到处乱转,为了看清人,甚至强行将观众赶出座位好方便他们经过,很快纠集了五个人,准备将这两个捣蛋的愣头青架出园子。
正在这时,舞台侧面的楼上扔下了一块香蕉皮,正好砸在马小五头上。
“谁他X的不长眼睛?”
白小楼跟着抬头看去。
那不是梅秋生吗?
虽然脸上演戏的妆容还没卸,但白小楼一眼就认出了她。
白小楼一摆头,带着马小五就往后台冲。
“哎,你们是干什么的?这是后台,闲人勿入!”
两个膀大腰圆的武师见状一左一右将去路挡得死死的。
“给老子让开!”
马小五刚刚吃了个哑巴亏,满肚子的气还没找到地方消,伸手就去拨。
戏班子的武师个个都是武林高手,在舞台上一口气翻个百八十个筋斗连大气都不带喘的。
见马小五动武,身子稍稍一偏,趁马小五前扑之时,脚跟猛地往他脚上一踹,马小五直接扑倒在地,痛得呲牙冽嘴。
“我干你X!”
马小五哪受得这个气,摸出手枪就指着刚才绊他的武师的头。
“有枪,快来人!”
虽然是乱世。带把匕首防身的不足为奇,但动不动能亮枪的人还是少之又少。
特别是在黄老爷的场子里敢公开亮枪闹事的更是自嫌命长。
一位坐在最靠近舞台居中一桌的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直接跳上桌子,一蹬腿就跳了过来。
“把枪留下,人可以走!”
年轻人根本没将马小五放在眼里,而是盯着白小楼轻飘飘地说道。
有眼力。
一眼就看出这两人到底谁能做主。
“小五,听见没有?人家让你将枪留下,你就可以离开了。”
白小楼看着马小五,轻轻摇了摇头。
马小五一个“鹞子翻身”站了起来,将手枪朝那个年轻人伸去。
刚才绊他的武师不屑地看了马小五一眼,伸手去接他的枪。
“砰!”
马小五对着那武师的脚面就是一枪。
“不好意思,走火了。”
“我这枪太旧了,时不时会走火。”
马小五的枪口直接对准了刚才说要下他枪的年轻人的胸膛。
很快乌压压一片穿着统一的黑色绸褂,里面穿着白土布的对襟衫的打手围了上来。
好几个都将手摸向了后腰。
白小楼并没制止马小五,而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的年轻人。
“好胆量!”
这位穿着一身竖领的学生装,梳着油光发亮的大背头,脸上有种病态的清秀的年轻人一点不胆怯地和白小楼对视。
他轻轻拍了拍手,对着白小楼竖起了大拇指。
“黄豹,原震旦大学的学生。”
“白小楼,原戏班的老旦演员。”
既然都不提现在的身份,那就都不提拉倒。
黄豹一摆手,那批打手都退到了舞台下,但还有好几个虎视眈眈地盯着白小楼二位。
“白兄,幸会、幸会!不知可否赏光到敝桌去小坐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