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楼端过女孩身前那杯还没动过的果汁,强行将牛排咽下去,眼泪都快憋出来了。
“不好意思,实在太渴了。”
白小楼擦了擦眼睛,满怀歉意地说道。
“你……你真吃啊?”
“不然呢?”
“不是你自己说的:想吃就开口啊?”
“我想吃当然就开口了啰!”
没见过这样讲混账逻辑的人!
女孩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吃得不错啊!特勤处这些狗东西不知又敲诈了多少老百姓,竟然给犯人吃这么好!”
白小楼又伸出了手,伸到半途又缩了回去。
他又想起了血肉横飞的刑房。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小楼,现任政治处特情组长,奉命前来审讯你!”
白小楼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
女孩皱了皱眉头,对这个看上去斯斯文文,做起事来粗鲁无礼的男人,最开始的好感荡然无存。
“如果你好好配合呢,你还可以在特勤处享受美食和嘉宾待遇……”
“如果不老实的话,政治处能让你享受的只有皮鞭和刀子!”
白小楼伸出手掌轻轻拍了拍女孩冷若冰霜的脸庞,盯着她的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哼!”
“量你也不敢!”
女孩伸手将他的手打开,一脸地不屑一顾。
“我不敢?”
白小楼将双手合在一起,指节捏得“嘎吱嘎吱”响。
“你……你想干什么?”
女孩这下真害怕了,刚才那股牛逼劲烟消云散。
“先……奸……后……杀!”
白小楼伸出舌头在嘴角转了一圈,一副饿狼逮住小绵羊的色眯眯的模样。
“救命啊!”
女孩扯开嗓门尖叫起来。
“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门外的人都知道我好这一口……”
“我说、我说,千万别动我……”
看到白小楼双手摩娑着离她胸口越来越近,女孩吓得脸色惨白,苦苦哀求。
“说吧,谁派人来的?”
“你的任务是什么?”
“我……没人派我来,只是轮船只能停在这码头,我才留下来的。”
女孩吓得花容失色,眼泪流成了两条小溪。
“那你到处收购药品干什么?”
白小楼偷偷瞄了一下天花板,
吊灯的上方有两个不显眼而且掩饰得很好的小洞口。
不知道是有人在上面偷看还是偷听。
“我没……没有啊,我是学医的。我只是看到兵荒马乱的,想买些药品应急用……”
这话只有鬼才信。
如果她只是去中药铺抓几副中药,怎么会被警察局的暗哨盯上?
她要买的可是盘尼西林!
在战场上可是神药般的存在。
“如果你再这样不愿意配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想我手下的弟兄们好久没有开过洋荤了,你应该一次性跟十个八个男人上床的滋味没尝试过吧?”
“你……”
女孩想高高地扬起手,但挣了几下,发现自己另一只手还被铐着,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号啕大哭着报出了自己的身世。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要告诉我爸!”
哟,果真很有来头。
“你爸是谁啊?”
“我爸金静修,你赶紧把我放了,我就不告诉我爸,不然……”
还威胁起我来了?
白小楼想了想,原宿主的记忆中也没有金静修这个名字。
他跳下桌子,一把将该女孩连人带椅子扯了起来。
“我爸是满北国参事院副院长金静修,我是金紫涵格格啊!”
女孩已经彻底崩溃了。
我嚓!
满北国也是东洋人在大夏扶持的傀儡国,由原大满末代皇帝带着遗老遗少在大夏东北建立的一个君主立宪制国家。
虽然和汪景卫创建的伪民国政府互不隶属,但毕竟同一个主子。
一听这个姓就知道这个女孩还真可能是大满的格格身份。
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