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里除了一张破木床和一把老旧的椅子外再没有任何家具,地板上画着个黑色的大方框,方框的内部充满了燃烧后留下的灰烬。
顺着木屋里唯一的窗户向外看过去,杰罗姆清楚的看到了阿兹卡班监狱。
杰罗姆的房间在阿兹卡班的最顶层,他曾无数次的透过窗子向外看去,但他却从没看见过这样一间木屋。
雨还在下,外面的天也已经彻底黑下来了,无论还有多少疑惑,杰罗姆现在都要快些赶回阿兹卡班去了。
他拿起因为传送而掉在椅子上的怀表,想要推门出去。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却瞬间将杰罗姆吸到了凳子上。
凳子迅速的开始移动,最终停在了大方框的中心。
杰罗姆想要站起来,但却因为这吸引力动弹不得。
方框的边缘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一幅幅画面在杰罗姆的脑海里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年幼的杰罗姆,赤着脚,奔跑在阿兹卡班监狱那条又黑又长的走廊中,他的目光飘忽不定,满是恐惧,但他的脚步仍然坚定。
突然,一只惨白的手从栏杆的空隙中伸出,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腕,他猛得摔倒在地,贝拉特里克斯尖锐且可怖的笑声随即回荡在了耳畔。
但他并没有回头,依然将目光投向那更深的黑暗。
……
杰罗姆猛的从回忆中惊醒,一段黑色的绸子从他眼前飘过,接着烈火渐渐熄灭,吸引力逐渐减弱。
待杰罗姆从椅子上站起时,椅子又自动回归了原位,杰罗姆这才发现从椅子到方框处留有着两条笔直的,由燃烧产生的灰烬组成的轨迹。
他听到了一阵声音,像是摄魂怪的低语。
杰罗姆抬头看去,那确实是一只摄魂怪,只不过同其他摄魂怪不同。它所穿着的,与其说是斗篷,更不如说是一件长袍。
黑色的长袍包裹着它腐烂的身体,结痂的手掌隐藏在了长袍的袖子中,使得它不如其他摄魂怪那般可怖。
“主人…”
它的称呼也与其他摄魂怪不同。
“跟着我。”
杰罗姆没空和长袍摄魂怪聊天,他已经看到了海面上星星点点的微光,那是载着傲罗们的船只。
木屋距离阿兹卡班很近,这无疑为杰罗姆争取了不少时间,他将那只摄魂怪安置在了中间位置的楼层。
等他安置好了一切,捧着《教你辨识千种草药》坐在床边假装阅读时,傲罗们刚好进入阿兹卡班。
声音更嘈杂了,毕竟被关在阿兹卡班的人里没有一个不对魔法部带着深深的仇恨。
杰罗姆伸头往窗外看去,根据停泊的船只数,他可以判断大概有十几个傲罗过来了。
这是杰罗姆从有记忆起第一次见的大场面,这也确确实实让他慌张了好一阵子。
很快,门被打开了,来的人是威廉森,他穿着身深蓝色长袍,平日里标准的麻花辫没有扎上,不难看出他是在下班后被紧急召回的。
“你到哪去了!”威廉森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我就在这里!”杰罗姆也立刻反驳道。
“撒谎精!”
威廉森大手一挥打掉了杰罗姆手中的书,扯着杰罗姆的衣领向门口推去。
威廉森的力气很大,直接将杰罗姆推了一个踉跄。
而这还不算结束,他从后面扯着杰罗姆的衣领,一路推着他往下走,仿佛只要他一松手,杰罗姆就会立刻遁地消失一样。
一口气走了十几层楼,杰罗姆的脖子被威廉森勒得生疼,甚至生出了种脖子要被威廉森勒断的恐怖感觉。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威廉森在这里了结了的时候,他听到了穆迪的声音。
“威廉森,把你的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