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有些破防,声音哽咽地唤道:“明成,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
一个身穿着墨色西装,身形魁梧的男子鼓着掌走了过来。
陆时砚眼底都是嘲弄:“姜眠,我就说过你是天生做特殊服务的料子。这么快就发展了一个大客户,经营起了自己的卖身业务。
刚刚真是煽情啊,你实在是太会拿捏男人心了。”
“陆时砚,住口!我不许你那样说姜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赵明成愤懑地说道。
“你都要拿钱给她了,不是我想的那样还能是那样?
不就是给嫖资嘛?不必解释,男人都懂。
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这个女人已经不是处女了,真的不值你花这五十万!”陆时砚声音慵懒,面上挂着浅笑。
如此这般毒辣的言语又带着这样温雅的笑容。
陆时砚让赵明成气得发狂。
这铺天盖地的羞辱让姜眠的每一个神经都火辣辣的疼,血管也收缩得厉害。
“随你怎么说。我和姜眠的事情没必要向你解释。
我不在乎姜眠的过去,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打心眼里认为姜眠是一个好女孩。我愿意等她,我愿意对她好。
陆时砚,你这般践踏一个女孩。像你这样的男人永远不配让人爱。”赵明成掷地有声地说道。
陆时砚攥紧了拳头,面色一凝:“是吗?姜眠可是爱我好多年了。你确定我是不配让人爱?
还是说你嫉妒我拥有姜眠的爱?”
“她爱你那都是过去式了。我就不信,她会一直爱一个伤害自己的男人!”赵明成沉声道。
不会的,这个小丫头以前可是说过会爱他一辈子的,永远不会移情别恋的。
“那你问她是否愿意跟你走。她绝对不会和你走的。”陆时砚中气十足地说道。
“姜眠,过来。和我一起回会所。”陆时砚转头冲着姜眠伸出了手沉声说道。
“姜眠别和他走,希望你相信我。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和我走吧!和我一起逃离这个会所,重新开始生活!”赵明成朝着姜眠伸出了手,诚挚地说道。
姜眠看着两个男人伸出来的手,心里五味杂陈。
陆时砚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姜眠,目光满含胁迫。
姜眠,你要是不选择我的话,你就死定了!
姜眠,你还欠我一大笔钱。我是你的债主,你必须听我的话。
你要是跟这个小白脸走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陆时砚在心里默默地警告加威胁了姜眠十次。
不知为什么,姜眠就想鼓足了劲反抗一次。
哪怕是以卵击石,哪怕最后摔得粉碎。
“陆时砚,欠你的钱。我会去想尽办法还你的。”姜眠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她尽量让自己不去看陆时砚。
这是什么意思!!!!!!
陆时砚气得浑身发抖。
“明成,我们走吧!”姜眠走向了赵明成,低声说道。
陆时砚气得面部都扭曲了,在陆时砚眼中,姜眠和赵明成这样的行为就和私奔无异。
陆时砚,别在意!别生气!像姜眠这种恶毒的,心机重的女人走了是好事。
若是待在你身边,指不定又要掀起什么腥风血雨呢。
一股气在陆时砚体内乱窜,陆时砚胸口闷得几乎要爆炸。
无可奈何,转身就冲着旁边的树重重地打了一拳。
树纹上染上血色。
陆时砚的手血肉模糊。
摇晃的树,落叶纷飞,沾满了陆时砚全身。
助手林牧着急忙慌地从车上走了下来。“我的祖宗啊,这棵小树又哪里招惹你了。让你下如此重的毒手。”
陆时砚:“……”
你不是应该关心我手的伤势吗?
“快给我的手包扎。”陆时砚沉声道。
“是!是!是!”林牧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迅速补救道。
……
“姜眠,你愿意和我一起走。我真是太高兴了。姜眠我喜欢你,让我们做彼此的知己,一起度过往后的日子好不好?”赵明成带着姜眠来到了一处教堂眉开眼笑地说道。
“明成。我和你走不是因为喜欢你。我只是随心所欲一次。我不想再被别人限制了。”姜眠低着头,有些愧疚地说道。
赵明成黯然神伤,抿了抿唇道:“没事。还是那句话,我愿意等。愿意等你敞开心扉接受我的那一天。
我想你过去一定是受了很多苦,所以不敢去相信别人,也不愿意再去相信别人。因为你害怕再度受伤。”
一番话宛如一抹和煦春风的拂过姜眠的心间。
姜眠被赵明成戳中了内心,她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明成,天色不早了。我想要回医院休息了。”
“好吧!我还打算和你一同在教堂里弹奏钢琴呢。看来只能等下次了。明天你继续来我家的咖啡厅上班吧!
咖啡厅的客人们都挺想念你的琴声的。”赵明成略带遗憾地说道。
“你家的咖啡厅,我还是不去了。工作的事情,我自己会再想办法。明成,你知道的,我不想靠别人存活。”
姜眠摇摇头温声说道。
很快赵明成开车送姜眠回到了医院休息。姜眠也迅速地给紫烟发去了消息,先是表达歉意,再是说了自己辞职的事情。
紫烟也能理解并尊重,说了一句希望你越来越好,真的能逃脱陆时砚的控制。
姜眠舒了一口气,终于自己不用再去那种场所工作了。
她可以解脱了,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只是她欠陆时砚的钱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她要怎么还呢?
姜眠满心忧愁,却抵不住睡意来袭,倒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
接下来的一周,陆时砚都没有去医院为没有去会所。
这下子可苦了陆氏公司的那些高管们。每天看着陆时砚那张阎王脸,完全吃不消。一个一个被骂的狗血淋头,分分钟想要撞墙。
有一个高管苦着脸问助手林牧:“陆总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林牧无奈耸耸肩道:“也许是情场失意所以商场就要发泄吧!”
高管闻言脸色骤变,心下更加紧张了。情伤……那这暴风雨可不是要持续好久。
他年纪大了,又上有老下有小的,真的经不起折腾啊!
陆时砚正在办公室里和自己怄气。他想要去找姜眠,可是又拉不下这个脸。
人家都挑明了态度,他跑过去找对方,弄得好像是他喜欢上了姜眠一样。
反正她会给周柚当护工赎罪,跟哪个男人在一起重要吗?
他自始至终不就是想替周柚出口恶气吗?姜眠这丫头也被他折磨的差不多了,干脆收手了算了。
小丫头那样抗拒,那样憎恨的眼神留在了他心头挥之不去。好像他再控制一下,对方就要将自己撕成粉碎了一样。
敲门声响起,陆时砚沉声道:“进来!”
林牧抱着文件夹走了进来。
“让你查的事情,你查清楚了吗?”陆时砚捏了捏眉心。
“查清楚了。为姜眠争取减刑。收买警察局内部人员的人就是苏以澈。”林牧声音清淡地说道。
陆时砚嗤笑了一声:“还真是痴情啊!都被家族流放到国外去了,还想着为自己的心上人出最后一份力呢!”
“苏以澈确实对姜眠一片痴心,连我都有些动容。据说苏以澈花光了自己名下所有的财产,还动用了不少人脉关系才为姜眠争取了减刑。”林牧感叹道。
“跳梁小丑而已!据说在国外也不成气候。”陆时砚满眼不屑。
林牧欲言又止。
陆时砚拿着文件袋,抽出里面的资料仔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