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砚凛眉道:“姜眠,你到底走不走!”
“我不走,我必须谈成这次的合作。只差最后一步,我不想功亏一篑。”姜眠咬了咬唇坚定地说道。
陆时砚的耐心彻底耗尽,抬手刚蛮横将姜眠拉走。
姜眠却转身快速避开,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合作案走向杨总。
脸上带着娇媚的笑,声音格外魅惑地说道:
“来,杨总。您不是想要我陪您喝酒嘛!干一杯!”
杨总缩了缩脖子,满脸畏惧,完全不敢动一下。
看着一脸猪肝色的陆时砚,姜眠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拿着酒杯和杨总碰了碰杯,然后仰头喝下,将猩红的酒液全部吞噬进腹部。
杨建国瞳孔骤然放大,唇畔都打起了了哆嗦。他只是想泡一下妞,怎么惹上了陆时砚这个死神。
那眼神实在太渗人,恨不得当场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
姜眠一把将合作案塞进杨建国的怀里,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说道:“杨总,您不是答应过我吗?”
陆时砚的胸腔中升起一种巨大的不适,这种不适宛如万千只蚂蚁在啃噬自己的心一样。
他就不该信姜眠那番独立自主的言论!
杨建国已经汗流浃背了,迅速拿出笔在合作案上写下自己的签名。
“陆先生,我——我还有事,我就先走——走一步了。”
杨建国瓮声瓮气地说道,转身迅速离开了包厢。
姑奶奶啊,你怎么不早说你是陆先生看中的女人啊!
不然他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那杯酒里下药啊!
现在只能迅速带着全家搬离A市,不然到时候陆时砚要是算账,他是完全抵抗不住的。
眼见陆时砚半天没吱声,姜眠洋洋得意地笑了笑。陆时砚,你也有今天吗?
不是一直高高在上,冷血理智,仿佛没有人类感情的样子吗?
“陆先生,你看,我拿到合作案了!这一次我赢了你。”姜眠将合作案放在陆时砚的眼前晃了晃。
陆时砚的手紧攥成拳头,这赤裸裸的挑衅!
下一秒,陆时砚一把夺过姜眠手里的合作案,开始大力地撕了起来。
无数的白色碎片从姜眠的头顶纷扬而下。
姜眠整个人都愣住了。陆时砚嘴角一点点上扬,声音戏谑道:“姜眠,和我斗,你差远了!拿到了合同又如何?不就是靠出卖色相吗?
婊子就是婊子,就算穿上了职业黑西装,也改变不了婊子的本质!”
每一句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将姜眠的心一点点剜空。
“陆时砚,你……”按照她平时的个性,此时应该是更加猛烈地回击,把对方骂的个狗血淋头。
可是凝睇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她做不到。她做不到对自己的心爱之人恶语相向。
最后气焰全部都降了下来,有些卑微地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刚刚只是想刺激一下你,看一下你会不会吃醋。
还有这份企划案都是我的熬了好几个通宵做出来的心血。
我是靠自己的努力得到这次合作机会的!”
陆时砚嗤笑一声,眼底写满了我不相信这三个字。
姜眠还想解释,可是身内却突然涌上一股燥热,脸蛋也红扑扑的。
酒水里的药效已经上来了,姜眠克制不住地解开了西装里白衬衫领口上的纽扣,露出了如玉般的锁骨。
身体也下意识地朝着陆时砚靠近。
陆时砚眸底复杂,沉声道:“你要干嘛?”
“我没想干嘛啊!陆时砚,你听我解释。”姜眠呼吸沉重,喘着热气地说道。
说着就已经拉上了陆时砚的手。
嗯,冰冰凉的,好舒服……
姜眠感到身上的燥热褪去了几分。
“放手!”陆时砚声音冷冽地说道。陆时砚似乎忘了甩开对方手的条件反射,无法抗拒地任凭着对方握着。
“好!好!”陆时砚的声音唤醒了姜眠残存的理智。
陆时砚将姜眠上下扫视一番,只觉得对方古怪得很。
转念一想关他什么事呢?既然对方不愿意献血,那他得赶快想其他办法才是。
陆时砚转身就要走,没有出去两步,脚步都瞬间顿住了。
姜眠从后面一把搂住了陆时砚劲瘦的腰。仿佛是干涸的旅人遇到了一汪清泉,姜眠恨不得和对方融为一体。
“姜眠,别拿你那些勾引男人的下流手段来对付我!我不吃你这一套!”陆时砚眉间涌现出万千沟壑。
“啊,对不起!对不起!时砚,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身上好香啊!好香……”姜眠眼底一片迷离,语无伦次地说道。
陆时砚体内的火一瞬间窜,仿佛要冲出去一般。
无奈之下陆时砚用力咬了咬唇畔,痛意让他恢复了理智。
姜眠抱着陆时砚的手越来越紧,唇畔也在焦急地寻觅一个出口。
陆时砚快速解开姜眠的手,转身用力将姜眠推了出去。
“姜小姐,请你自重。你说要证明自己的价值。难道你就是要证明自己肉体的价值吗?
一个女人是不能那么轻浮,随便对一个男人动手动脚的。
你再这样举止下流,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负责!”
陆时砚冷着脸给姜眠讲了一通大道理。姜眠连连后退,立刻倒了一杯冷水,迅速泼到了自己脸上。
刺骨的凉意让姜眠清醒了过来,大脑高速旋转:
“陆时砚,我怀疑刚才那杯酒里有催情药!我好难受好难受,你帮帮我。”
陆时砚眉峰渐挑,略带兴味地问道:“怎么帮?”
姜眠艰难地阖动喉咙,一字一顿道:“帮我,叫,医,生”
“好!”陆时砚一口答应下来,不知为何心头却涌上了一阵失落。
……
林清在陆时砚的授意下提着医药箱匆匆赶来。
姜眠在注射完,整个人都舒了一口气。那股燥热终于平息了。
“陆时砚人呢?他没对你做什么吧?”林清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有。他还挺正人君子的,怕控制不住我,一个人去了厕所。”姜眠缓缓说道。
果然不喜欢一个人,会对她避之不及。
“那就好!姜眠,我看你气色不太好。
有空的话,来我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吧。”林清的声音如春风般和煦。
“谢谢你,林医生。”姜眠感激地说道。
两人走出了包厢,陆时砚依旧没有回来。
“奇怪了。我明明和时砚发消息说了,你已经恢复正常。他怎么还不回来!”林清蹙眉有些狐疑地说道。
“也许是不愿意和我多待一秒吧。”姜眠有些苦涩地说道。
厕所内
陆时砚正忙活着给某个地方消肿。花了好长时间,那隆起的小帐篷才慢慢消失。
陆时砚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提前走出包厢了,不然肯定会在姜眠身上发泄一通。
他喜欢的是周柚那样纯洁无瑕的女孩子。姜眠这种顶多是生理冲动而已!
……
“妈,这些天时砚那里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会不会是不忍心抽姜眠的血?”周柚有些担忧地问道。
“怎么会?妈已经花钱买通了各个医院的工作人员。他们都统一了口径,说血库不足。
时砚爱的是你,总不可能看着你难受吧!他一定会狠下心来的!”张梅温声安抚道。
“妈,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周柚一下子发现了可疑点。
张梅有些心虚,急忙道:“你别管。妈做什么都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