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转过头来,与他愤然对视,“我是跟你说过我喜欢焕姿,但那是以前,不是现在。再说,你们一起都那么多年了,她选择你,我无话可说。我去塔城跟焕姿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番解释登时让亚畅如释重负,想必天宇对焕姿那份情窦初开的情愫已经随着青春的流逝变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以后能收敛点,不要再去玩赌博了。”亚畅柔声说道。
只是,他越低声下气,越不讨好徐天宇,装好人装到如此委屈,是为了彰显他的坏吗?天宇越想越生气。
“说到底不是为了钱就是女人,你是害怕我拿你的钱还是抢你的女人?”天宇忿然作色地站起来质问他。
如果说眼神可以杀死一个人,恐怕天宇那鄙夷的目光早就送林亚畅下十八层地狱。
“你要这么想我真的没办法,赌博不是好东西,我规劝你,有错吗?我不都是为你着想吗?”
亚畅的情绪也十分复杂,从刚开始的微怒,转为平静,到现在的语调充斥着委屈,这一系列变化皆因他以为天宇心里还有着程焕姿。
可惜,天宇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他低着嗓音说道,“如果你真为我着想,那我刚才说的话不作数,我说我还喜欢焕姿,你能把她让给我吗?”
此话一出,震颤林亚畅的身子。
“天宇,你是认真的吗?”亚畅努力压抑内心的波澜。
谁知,天宇用力点点头。
怒了,亚畅彻底怒了,他往后退了两步,身子靠在办公桌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焕姿是个人,她有思想,有灵魂,不是你叫她干嘛她就愿意干嘛。”
他停顿了一会儿,仍然期盼着天宇方才的话只是在开玩笑,“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对,没错,我还喜欢她。”天宇供认不讳,随后又陷入了痛苦的回想当中,“她回来之后,我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压根没变过,如果当初不是我自卑感重重,觉得自己没了爸爸,条件跟势力都比不上你,我一定不会选择放弃她。”
主动放弃?当年在足球场上一起说出喜欢的人时,不是说好公平竞争的吗?现在怎么无端无故又多了一出我弱我有理的戏码?
亚畅思绪乱极了,双脚差点站不稳,“现在说这种话已经太迟了。”
“不迟的,你们还没完婚,你把她让给我好不好?我一定会对她好,比你对她还好。”天宇靠近他,脸与脸仅一个拳头的距离让亚畅感到了恐惧。
“你什么都有,明眼人都看出将来的战赢就是你的天下,没人会把我放在眼里的,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把焕姿让给我,好不好?我求你了,现在的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天宇双手合十,眼泪都飙了出来,就差没双膝跪地。
亚畅把他推远,坚定地拒绝他,“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包括战赢,唯一就是焕姿,那是不可能的。”
听到这句坚定不移的“不可能”,天宇的眼里的火花像雪山下面的岩浆蠢蠢欲动。
“除了焕姿,什么都可以给我?你还挺会假惺惺的,我看你是什么都想要。”他咬牙切齿地说。
亚畅一听,心里不高兴了,他怒指天宇,厉声说道,“天宇,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现在所拥有的,不是抢来夺来,这点你要辨别清楚。”
“好了,好了,你天生命好,我企及不了,行了吧。”天宇转身想走。
对于他的蛮横无理亚畅非常不解,他叫住了他,警告道,“天宇,下不为例。”
“什么下不为例?”他转身。
“跟焕姿借钱的事。”
天宇觉得亚畅在说这句话时,是用鄙视的口吻说的。
“请你远离她。”亚畅又说。
“你管不着。”天宇回应,简单又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