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胡髯郎,只想夜夜当新郎,居然明目张胆毫不掩饰,就让他当了绿龟郎。
不过,胡髯郎给他传授了一道剑诀,那剑诀深奥,二头领至今还没有领会。
就是委屈了县丞的千金,二头领的压寨夫人,他当着她的面念叨着的心肝宝贝。
那天天亮后,胡髯郎才让她回来。他的心肝宝贝进门就哭哭啼啼,骂骂咧咧。
看一眼都让人恶心的半老头子,就爱折腾人,简直是没完没了,还尽说一些让人一听就面红耳赤的污言秽语。
“无耻!无耻!真是下流无耻!你的脸都丢尽了,不如让我死了算了。”那千金哭诉道。
二头领就发怒:“你死给我看试试?你死了,我连你当县丞的爹一起杀!”
那千金吓得一哆嗦,就不敢哭了,更不敢死了。后来,在二头领也学着胡髯郎折腾的时候,她就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觉得这事儿还是比死快活。
二头领看看张碧逸,又看看庞流芳。他和几位头领都知道大头领的安排,那胡髯郎想必也来到了金鸡岭,至今不现身,肯定在等待时机。
不过不现面最好,上次也没有现面,幸得只有大头领知道,不然他在寨子里,里里外外都是绿的。
想到这些,二头领就觉得下面有了反应。他只想早点结束酒局,才好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那千金——自己的心肝宝贝压在身下,狠狠地,狠狠地!
如此架势,让张碧逸暗道不好。眼见一个个争先恐后给他敬酒,热情得已经很不正常,他戒备心起。
他不动声色,悄然运转灵力,所喝下去的酒,全部通过脚底逼了出来。
他心里透亮,一路上他就通过步姿、身形和气息等,仔细掂量过这几位头领的实力,他自信能全身而退。
张碧逸佯作已经醉酒断片,嘴里含糊不清地道:“满上!喝!喝——喝——”
他一个踉跄,原地颠颠倒倒转了两圈,又一下子趴在桌子上,掀翻了一地碗碟。
那地上,顿时杯盘狼藉,汤汁横流,一塌糊涂。
他眯缝着醉眼,嘴里嘟哝着:“我没醉——再来!我没醉——上酒!”
看来,三羊子那好酒的老父亲,也就是和娘亲不幸罹难的李爷爷,那多次醉酒的情形,早就让他刻骨铭心,一学就会。
只是,以后即使回到水打溪村,再也没有机会在他老人家面前亮亮这刚学的本领了。
张碧逸心下怆然,心痛已极。
庞流芳见他真醉了,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她握着他的手,焦急地劝慰道:“碧逸哥哥,我们不喝了,不喝了。”
张碧逸见她担心,只好不动声色地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他怎么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这群狼环伺的地方牵肠挂肚?
庞流芳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她也不动声色,继续柔声劝说着。
“哈哈哈!”在一阵得意的大笑声中,大头领袁励平抖落一身酒气,他一脚蹬在虎皮座椅上,威风凛凛地站立着,酒酣耳赤的模样哪里还有?
其余头领也跟着得意地大笑,大堂里的人都在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