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没有卡卢比在身边，杨歌觉得妫如这姑娘，冷冰冰的，似根没有感情的木头。

见杨歌点头，她嗯了一声：“我相信他们都会来，这必是我族多年来最重要的一次集会。”

“召开大会之前，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去办。”妫如的眼中神色莫名：“这件事对卡卢比非常重要，你一定小心不要被别人发现。”

“放心。”事关卡卢比，就算杨歌不喜欢眼前的姑娘，也不会胡乱行事。

应该是知道这点，所以妫如信任的将差事留给了她。

“城中西北方有一些房间。门口有几位我族守卫。因为我不便露面，你带着这管迷魂烟，将几个守卫迷倒。然后请回来告诉我一声。”

杨歌接过她递来的迷魂烟，轻轻嗅了嗅，然后运转体内内息抵御，不由惊叹，竟真是绝佳的迷魂烟。

杨歌拿着烟，去往西北方，见有微风吹过，便在那些房子的远处上风口点燃了迷魂烟，随着风力，烟雾足够飘到那些房子处，等那些守卫着了道，她才回去告诉妫如。

“二十年了，对她的惩罚也够了。”妫如喃喃低语，抬头对上杨歌的目光，立即恢复冷冰冰的样子：“之后的事情你就不用再操心。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卡卢比能有你这样尽心尽力的朋友，我真替他感到高兴。现在就请你陪我们一起参加我们的全族大会，见证卡卢比洗清冤屈的过程。”

“二十年了，我一直相信他必会归来。”

杨歌跟随妫如，一起去往黑水城的城中央。

各大氏族的头领陆续抵达，和妫如、卡卢比并排而立，其他跋汗族人和他们面对面站着。

大会才开始，跋汗族族长姜艾就掐准了时间出场：“你们私自召开大会，可有得到我的同意？”

“族长，卡卢比归来之后，先除霸刀，再灭塔克族，为我们解除了周边威胁，难道我们不该开一场大会表彰他的功勋吗？”丹木有些恼火姜艾这时候来捣乱。

“我不记得我们族里有卡卢比这个人。”姜艾冷哼，说的义正言辞。

妫行雨有些看不过去，提醒道：“就是二十年前，被你宣布渎神，被迫离开地下洞窟的那个人。”

姚回紧跟其后：“我也还记得他。身姿矫健的年轻人，有他在的时候，我们同塔克族的战斗赢得时候偏多。可是他走之后……”

“他是渎神者，二十年前就被宣布为我族叛徒，本应在神殿前接受天罚而死，却被他侥幸逃脱，现在居然还有脸回来。”姜艾有些气急败坏。

卡卢比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我从未渎神！族长，我还尊称你一声族长。当年我们供奉的那条圣蛇是怎么死的，你最清楚不过。”

“是你杀死了它，亵渎了神灵！你知道吗，从你走后，我们族中再没有新生儿诞生，我们的族人越来越衰弱，再也无力抵抗塔克族的攻击。”

“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触怒蛇神，让它降下天罚，要让我们灭族！”

姜艾高声指控，不少跋汗族人开始动摇。

“对啊，自从他离开后，就没有小孩出生过了。”

“肯定是蛇神降下的惩罚，都怪他得罪神灵。”

……

见情势不妙，丹木第一个站出来辩解：“在卡卢比离开之前，族中就多年没有新生儿诞生了，这都是因为我们族中女孩活下来的太少，又都是近亲成婚，这跟卡卢比有什么关系？”

“卡卢比在时，总是他带着族中战士迎战塔克族，那时，他身上的伤痕多得数不清，那些塔克族战士听到他的名字都忍不住发抖。为什么他离开之后我们总是输，你们还不明白吗？”

子封想了想，点起了头：“好像是这样。”

姜艾立即瞪向子封：“别胡说了，渎神者没有资格再踏入跋汗族的领地！”

“谁才是渎神者！姜艾，你睁眼看看她是谁——”

妫如终于开口，与此同时，在她的上空突然出现一道身影，皮肤异常白皙的女孩降落在地，好似从未见过阳光一般，有些不适的抬手遮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