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宁雪立刻把手抽回，语气满是心疼。

“和你无时无刻受到的痛苦相比，我的这点魔能又算什么呢？”张灵浅浅一笑。

苍白的脸色与无力的语气，让穆宁雪的心都要碎了。

她美眸微颤，逐渐红润。

明明魔能都快耗光了，张灵还强撑着挤出笑容不想自己担心。

在张灵心里，自己真的这么重要吗？

“宁雪，我爱你。”

张灵温暖的手轻抚她白皙绝美的脸蛋。

一点点凑近。

少年英俊的面容在视线中逐渐扩大。

穆宁雪此刻根本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她本意也从未拒绝。

最终，两人缓缓闭上双眼......

………

直到察觉那股温暖的光消失后，穆宁雪才轻轻将张灵推开。

“你的血液开始凝固了。”

穆宁雪神色担忧，可又不敢真的去碰他。

这时候去触碰张灵，只会加快他体内的血液凝固。

听到她的关心，张灵笑着安慰：

“没事，我很早就想亲身体会了。

“原来你无时无刻都在承受着这种痛苦吗？

“真了不起！”

穆宁雪摇了摇头：

“这没什么，我早就习惯了，但你......”

见她脸色依旧担忧，张灵继续开口说道：

“小时候我们也是这样，那会你可比现在可爱多了。

“直到你十一岁觉醒了极冰体质，我们就开始有了距离。

“六年了，我们终于能像以前一样，这种感觉......真好！”

穆宁雪难得羞涩起来。

以前张灵也老是这么不正经，变着法子‘欺负’她。

现在回想起来，太羞耻了......

“宁雪，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我一定会赢下和伯父的赌约。”

“嗯，我相信你！”

………

天快黑了，张灵不能在穆氏庄园久留。

“你明天，还会来吗？”

“只要你还在博城，我就天天来。”

“嗯，我等你。”

“那我走了。”

张灵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穆宁雪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恍惚中看见张灵的身影。

竟逐渐与街道的阴影融为一体，仿佛成为了黑暗中的一部分......

街道转角处。

张灵舔了舔嘴唇，回味着那软糯甜润的红唇，还有些食髓知味。

他转过头，在落地玻璃窗里，见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那是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相貌英俊，眼神犀利。

只是那苍白的脸，和发紫的唇，让少年看上去很虚......

“值了！”

张灵嘴角微微勾起。

他的虚弱不是装的，穆宁雪的特殊冰体质真的很可怕。

要不是他拥有毁灭君王的力量，血液早就全部凝固。

也难怪，穆宁雪拥有的冰系力量为什么会那么可怕。

这完全就是用命在和魔鬼交换力量！

张灵吐出一口寒气：

“得把修为快点提上来，要是修为太低，怕是连前戏都没做完魔能就耗干了，那真是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