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光屏后的男人抽着雪茄,穿着锃亮皮鞋的双脚交叠,随意的架在前面的桌子上,椅背上挂着男人的狐皮大氅,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雪茄,男人的脸在烟雾中明灭可现,垂下的眼似嘲讽一般,“呵,你真的是个这么识时务的人吗?”
监牢的门再一次被打开,宁乐推测此时应当是下午六点左右,等那个女人再度赤着脚走来的时候,她试探的问了问:“喂!你为什么就能做给我们送饭的工作?我也可以吗?”
女人派饭的动作一僵,她忽而扭头用爆出的眼睛死死盯着宁乐的脸,笑成一副诡异莫测的模样:“你居然主动要求承担我的工作?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猖狂的大笑让宁乐的心沉至谷底,事情可能比她想象中还要严峻可怕。在这个保护女性到极致的世界上,能让女人感到害怕的事情很多,小到一只虫子,大到怪力乱神。但是能让一个女人疯癫至此的东西……
宁乐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测。
只是她的计划还要进行下去,面上未显现分毫:“怎么了不行吗?我觉得能自由行动还挺好的,喂,能不能给我松绑啊!我的脚昨天崴了,现在真的疼到爆炸!”
“姐姐,你看,我能帮你分担很多工作呢!”
那女人给每个人分配好食物,脸色晦暗不明道:“希望你在看到事实的真相时还能这么说!”
她提着捅匆匆离开了。
刚刚与宁乐搭话的女人朝着她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道:“叛徒!”
宁乐没好气的翻白眼,笑骂:“蠢货!”
光屏后面的男人看的津津有味,吩咐左右:“去,把人带过来,我想亲自见见她。”
“是。”
隐于房间阴影中的两人齐齐现身,朝门外走去。
一如宁乐所预料的那样,牢房的门被第三次打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两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并非门口守卫那样呆滞的样子,明显是两个拥有自己思想的虫裔。
宁乐被二人毫不怜香惜玉的驾着胳膊抬起来离开。
“哎哎哎,你们能不能换个姿势带我走啊!我这样胳膊都要脱臼了!”
“能不能理我一下?你们两个呆子肯定没有女朋友!”
“疼疼疼……能不能轻点?”
在路上唱着一个人的独角戏,抱怨中还不忘左瞅瞅右看看,把一个草包大小姐的形象演了个十成十。只是心中却凭借她过人的记忆力和几何能力还原出她走过的所有地方的平面图。
一路上有不少的房间,几处明显是转弯的地方给人一种一直在直走的错觉。直到她看到一扇双开的大门,便知道,这间房里可能有她最大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