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妈妈讪笑着安慰道:“听说是被孙小娘压着再把那一手字练练呢。孙小娘说我们家是书香门第,将来六姑娘的夫婿恐也是这样的出身,要是不多读几本书,把那一笔字练好,将来如何能同夫婿红袖添香,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闻言,老太太腰一挺,哼道:“胡言乱语,我们这样家境的女子,会管家理事才是最要紧的。一门心思的讨好夫婿,那是小妾做派。”
“不行,我可不能让我的明儿跟着那小贱人学了那见不得人的狐媚做派去。”
老太太嘴角微扬,“房妈妈,你去打听一下孔嬷嬷现下得不得闲。”
房妈妈眼前一亮,忙应道:“是。”
从寿安堂回来,王若弗激动的一连声催促道:“刘妈妈,快快快,快去庄先生那告假,就说我们如兰要跟着宫里的嬷嬷学规矩,这段时间就不去上课了。”
“是,我这就去。”刘妈妈也高兴的风风火火离开了。
呆屋里斗蛐蛐的盛如兰听到这话,不禁疑惑道:“母亲,怎么回事儿?什么学规矩?”
王若弗一看盛如兰也在,快声快语解释道:“老太太看你们姐妹几个都大了,及笄礼也过了,就想请宫里的孔嬷嬷来教教你们规矩,规范一下你们的言行举止,再学些插花、品茶、点香,熏陶一下,好叫你们将来出嫁了,丈夫婆婆能高看几分。”
听到果真是要学规矩,盛如兰头都大了,嘴巴噘得老高,不乐意极了。
“那还用得着请嬷嬷吗?祖母也在宫里养过一段日子呀,那些什么规矩祖母也会的。”
王若弗睨着满脸写着不情愿的盛如兰,反问道:“你真想叫你祖母来教你?”
想到老太太平时板着的臭脸,盛如兰胆怯了,哀怨道:“不。”
说罢,盛如兰忽的想起来自己的姐姐盛华兰,疑惑道:“大姐姐不是养在老太太身边的吗?怎么老太太以前没请孔嬷嬷教她,也不自己教?”
越说,盛如兰就越是不满,“大姐姐那么好,那么稳重,那么聪慧,却总是因为跟不上伯爵府的见识,那些个插花、品茶、点香之类的玩意儿弄起来不成体统,老被大姐姐那个刻薄的嫂嫂揪着这点子不好笑话她,真是气都要气死了。”
说到盛华兰在忠勤伯府的生活,王若弗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下来,哭天抹泪道:“可不是,你大姐姐的婆母嫂嫂当真是不做人,那般刻薄我的华儿。你祖母也真是的,你大姐姐在她身边养了那么些年,怎么就没教她呢?”
是夜,听盛紘说起孔嬷嬷的事儿,林噙霜也是高兴不已,连连叮嘱李墨兰一定要好好学。
知道孔嬷嬷的天王嫂培训课要开始的消息,李墨兰的情绪是沉重的,一来是原剧情里,孔嬷嬷为人师者,毫无公正之心,一门心思的想着打压盛墨兰和林噙霜,说得那些话也全是狗屁不通的胡话,误人子弟。
二来,也是这个天王嫂培训班,即贵族千金礼仪消遣培训课让李墨兰再次意识到了封建社会对女性的压迫。
原剧情里,孔嬷嬷除了教导礼仪规矩外,还教授了插花、品茶、点香,这是女子私教课的学习内容,而男子私教课的学习内容是科考的注意事项、进宫面圣的注意事项、为官之道、人情走礼。
李墨兰曾不止一次的通过摄像机看到盛紘给盛长柏开小灶,教授的全是上进之道,为自己拼搏出一个锦绣前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