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没有!我是那种会背叛师弟的人吗?”
“50美金?”云镜试探问道。
“我在你眼里只值50美金?”芬格尔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狗跳了起来。
“100?”
“你这是在侮辱我!”
“你不说我不去了。”云镜歪着头说。
“别别别,我说,他说只要能邀请你到PARTY就给我5000美金。”芬格尔立刻交代了。
“多少?”云镜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5000?”
“5000。”芬格尔点头,满脸祈求,“师弟你就成全师兄吧,5000美金够师兄活很久了。”
“也够我活很久了。”云镜将手里的书朝芬格尔怀里一塞后往自己房间走去,“这就是富二代的交友方式吗,我去还不行吗?”
芬格尔喜出望外捧着所有书跟上:“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师弟也!”
云镜打开房门示意芬格尔跟上:“当然,我还是很理解师兄你的,你也不容易,为了这2500美金还特地等我那么久。”
“没事没事,反正我也很闲......等会?”废狗师兄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太对,“怎么是2500?”
云镜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啊,不就是2500,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你想一分钱都拿不到?”
“对对对,就是2500,”芬格尔看着这一脸人畜无害笑容的师弟只感后背发凉,“师弟我感觉你不是粉毛切开来也是黑的。”
然而云镜发现自己又面临了一个问题:在这种场合他应该穿什么。
其实他也没那么多选项,从中国带来的行李和衣服并不多,云镜翻了翻将几套衣服都铺在床上开始纠结。
芬格尔探头问道:“师弟这有什么好纠结的,穿你最喜欢、最好看、最正式的一套去呗。”
云镜指着一件纯黑高领衫:“我最喜欢的是这一件,我妈去年给我亲手织的。”
芬格尔张了张嘴,又看了看铺在床上的其他衣服,都是些一看就很便宜的T恤、运动服和牛仔裤,挑挑拣拣有些傻眼:“你就穿这些来卡塞尔上学啊?”
云镜挠了挠头:“我经常穿的就这些,我一直和我妈两个人相依为命,平时这方面没什么需求。”
芬格尔拎起那件纯黑高领衫:“我看这件还凑合,可以作为内搭,但是其他不太行啊。恺撒·加图索主办的PARTY必然是那种上流交际聚会,这种正式场合你穿这些加起来不到一百美金的衣服可能连保安都过不了。”
“他说会有邀请函给到我。”云镜记起恺撒今天在课堂上说的话,“总不可能有邀请函还会被拦吧。”
芬格尔拍了拍脸颊:“这倒不是能不能进场的问题,参加宴会的人必然都是正式装扮,你要是穿的很随意进去会被人当成对主办方的不尊重,你要知道很多精英人士是很在乎这些礼节的,你甚至连一条领带或者领结都没有!”
云镜有些头疼,他倒是无所谓自己被嘲笑,但是设身处地想一下如果发生在国内如果参加一些正式场合自己打扮邋遢的话,其他人免不了会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没教养。
现在有些后悔答应恺撒要去他的PARTY了,其实他印象中的PARTY是那种满是快餐酒水,一个DJ在舞池里疯狂搓碟,参与的年轻人们举着啤酒瓶在暴躁的激光灯中疯狂扭动身体来舞蹈。
他虽然不会跳舞但是他会吃,而且很能吃。
正在云镜想着要不要打个车去纽约最近的成衣店,尽管那些动辄几百上千美金的高档服装让他有些肉疼的时候,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云镜打开门一看,门外的人让他有些惊讶:“昂热校长?”
门外站着的正是昂热,一身经典款的英伦风BURBERRY秋季长款风衣配GUCCI的限量款围巾衬得他的身材更加挺拔,手上拎着几个包装精美的方形袋子,上面用精美的银线绣着一些云镜没听过的品牌名。
“亲爱的云镜,很高兴与你见面。”昂热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然后视线转向跟着出来的芬格尔后有些意外,“芬格尔你也在这里,想必你有好好根据曼施坦因教授的要求做好新生的引导工作吧?”
芬格尔双手有些不知所措地背在身后像极了翻墙上网的学生在第一个十字路口就撞上了教导主任:“是的,校长先生,我一直在帮助云镜同学尽快适应卡塞尔学院的学习和生活!”
昂热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那就好,没有什么比看着孩子们和睦相处更让我这个上了年纪的教育家开心的了。”
云镜适时转移话题为芬格尔解围道:“校长先生,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昂热举起手中的几个袋子,笑着说:“听说你收到了加图索同学的PARTY邀请函,我想你可能在穿什么应邀上可能会遇到一些问题。巧合的是,我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在一个恰当的时间送到了。”
云镜呆了一下,立刻想起他与昂热第一次相遇的情形,校长先生强调过一个男人的衣橱里至少要有三套可以应付不同场合的西装。
芬格尔看清服装袋上绣着的品牌后,他听到了自己下巴落到地上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