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澈放下手中的书和咖啡,看着上官听兰。
上官听兰回神后抬眼就撞上了傅寒澈的视线,也是,她说了一大堆愣是一句都没说到点子上,难怪他要这么看她了,“三个月,最多四个月,姑娘的伤就会完全恢复,而且一点伤疤都不会留下,您放心。”
傅寒澈微微点头,他自然是放心的。上官听兰出身中医世家,从小耳濡目染,长大后也学了西医,她的医术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否则也不会被傅家花重金请来做私人医生。
“少爷,怎么没看到珩叔?不是他去老爷子那里接您回来的吗?”上官听兰没看到管家赵珩,心里有些疑惑。明明天不亮就去老爷子那里接人去了,要接的人是回来了,还是抱着那位姑娘回来的,去接人的反倒不见了踪影。
“接机。”
一如既往的淡漠啊,上官听兰腹议着,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她在傅家待了不到两年,傅家和她同龄的就傅寒澈一个,偏偏还是个天生就不喜欢说话的,性格也和她截然相反,忽然觉得能在傅家待这么久的自己真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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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珩接机回来时,已经是中午了。佣人接过赵珩手里的行李,傅思仁和沈溶也被佣人引着去了二楼的客厅。
二楼客厅里,色香味俱全的菜品被整齐摆在桌子上,而坐在桌子旁边的除了傅寒澈和上官听兰,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孩。
傅寒澈和上官听兰看到傅思仁和沈溶后,各自打了招呼。
江诺看到傅思仁和沈溶后,愣了几秒钟才向两人点了点头。
等到傅思仁和沈溶落座,上官听兰才向两人介绍江诺:“先生,太太,这是江诺,是少爷偶然在老爷子住的地方的那片区域遇到的。别看她现在跟没事儿人一样,其实她受了很重的伤,只是她自己感觉不到疼痛,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学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遇到过对疼痛无感的人。是我医术不精,她的嗓子被人下了药所以不能说太多话,还好少爷懂手语,否则我可能完全察觉不到她的嗓子有什么问题。”尽量压下心里那一丝丝的愧疚感,身为医者怎么可以对病患如此不负责任?上官听兰在心里默默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江诺拍了拍坐在自己身边的上官听兰的肩膀,伸出手比划着手语,【这怪不得你,你不用自责。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只能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动弹不得呢,又怎么会有力气坐在这里和你们一起吃饭交谈?总有一些人一些事超出我们的理解,没有必要因此而自责。】
上官听兰不明白江诺说了什么,她看向傅寒澈求翻译,却在下一秒听到沈溶笑着将江诺的话向她解释了一遍。
上官听兰:“太太,您也会手语?!”
沈溶:“嗯,不光是我,只要是在傅家待得久的人都会手语。以前傅家时常会接济遇到困难的人,有那么几年有一位老师带着几个孩子住在这里,他们都是聋哑人,老爷子和老太太觉得和他们沟通有些不便,所以干脆请了老师学习手语,还要求傅家上下都得学习。”
“那个时候是太太刚嫁到傅家没多久才对,少爷还没出生,怎么少爷也会手语呢?”
沈溶笑着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因为工作,他们夫妻二人和家人聚少离多,所以对此她并不了解。
傅寒澈淡声道:“因为朋友。”
上官听兰点了点头,秉承着金主们的隐私勿打探的原则她没有多问。
几人吃着午饭,期间傅思仁和沈溶好几次偷看江诺,总觉得江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想了许久还是想不起来便作罢了。
江诺当然知晓自己被偷看了好几次,这里是她三岁时就来过的地方,她想她可能知道那些杀手为什么要带她到别墅群附近了。那幕后之人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可惜,她从不是任人宰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