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跪地一拜,道:“弟子愿意。”
扇道:“我名余韬,以后你便是我最小的亲传弟子。”他递出一块玉佩,玉佩散发着莹莹光泽,落入唐婉面前。
唐婉伸出双手,于是玉佩落入他的掌心。
余韬道:“这枚玉佩可支撑元婴期全力进攻三次,同时也能将攻击你的敌人标记,你若死,他亦不能活。”
唐婉再拜,道:“谢师尊。”
鹰崖上,即便是小公主也目露艳羡。
这就是青云宗的实力。
金光宗观礼的长老看那玉佩眼睛也冒绿光。
他想,这就是青云宗的实力,竟愿将这等重宝赏赐给弟子!
吕尘也没了说话的欲望,他只想问问是否可以参加云梦之盟的选拔,可他依旧没来得及说话。
七宗中的那个鼎道:“你手中所持何剑?”
作为七宗之主的鼎,他修为自然深厚,也能听见吕尘和唐婉的对话,可他实在不敢相信。
他想要再问问。
吕尘道:“禀大人,此剑名为‘霜星’。”
鼎道:“霜星?我记得当初你在荡云山上所取之剑,是我器宗赵无刀所铸‘霜月’,不是么?”
吕尘回头看了一眼,刘年并未说话,好似完全不在意,于是他道:“禀大人,昔日所取,确是霜月。”
鼎注意到吕尘的动作,疑惑顿起。刘年?他想,怎么又是刘年?刘年又能做什么?
吕尘道:“这把剑,由刘年重铸,已非霜月,他交由我取名,我便取名霜星,我要所有面对她的人,都好似直面寒星,又因赵无刀前辈所铸,因而保留霜字。”
无数道目光落在刘年身上,这些目光有来自剑坪的,也有来自鹰崖的。
一个筑基期弟子,凭什么重铸霜月?
鹰崖上有器宗长老道:“胡闹!重铸岂是儿戏?你竟相信刘年可以做到?”
吕尘道:“禀大人,刘年说他可以,我便相信他可以,而事实也确实证明,他可以!”
那长老嘴唇翕动,最终又紧紧闭上,事实胜于雄辩,没什么好说的。
但他还是气不过。
凭什么,凭什么赵无刀的霜月,要被一个小辈重铸?
鼎道:“为什么你们会有重铸霜月的心思?霜月难道不好么?”
吕尘道:“霜月是极好的剑,我在荡云山上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无比确定,我也知道她是荡云山上所有剑中最适合我的那把。
“可刘年来了,他问我需不需要重铸,所以我给他看了霜月,我问他还需要重铸么,他仍说需要。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鼎道:“你不会觉得辜负了‘霜月’么?荡云山上器物有灵,既是你选择了她,也是她选择了你。”
吕尘道:“可现在,她变得更好了,我能感受到她灵性中的雀跃。”
元清风打断道:“巫师弟,不要耽误试剑!”
鼎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隔着鹰崖上的雾望着刘年,似乎要将他看个通透。
无暇道基么,一个无底洞?
试剑继续进行,未曾参与试剑的弟子越来越少,看向刘年和韩秋的目光越来越多。
韩秋道:“他们都在看你。”
刘年道:“好像是这样的。”
韩秋道:“他们全都在好奇你。”
刘年道:“好像也是这样的。”
韩秋道:“你为何不上场?”
刘年道:“我上场,若是有人挑战,只怕他一定试剑失败。”
韩秋回忆起荡云山脚的那一刀,她感慨道:“确实是这样,你那一刀,仿佛斩断了空间啊。”
李云岫隔着衣物抚摸怀中的瓷瓶,他总是看着韩秋,即使不利用感知,他也能凭唇形读懂二人间的交谈。
荡云山脚的那一刀?斩断空间么?刘年什么时候去的荡云山?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了啊,难怪韩秋会把这么好的丹药赠与刘年。
李云岫不自觉的握紧了手。
可是他的刀呢?如果取了刀,为什么又不佩刀?